王乐乐脸色剧变,惊讶的合不拢嘴。
“南…南极?开什么玩笑!”
“那里比北境还冷,是名副其实的生命禁区。”
“再说华国也没有去往南极的航班,你打算怎么去?”
王小柯摇了摇头:“国师爷爷要带我去,具体我也不清楚。”
他自从北境回来以后,就很向往南极。
据说那儿有炫酷的冰川和极光,像是冰雪造就的世界一样。
还有企鹅宝宝与海豹小分队,一定很好玩……
王乐乐搞不懂,那老国师带弟弟去那冰天雪地做甚?
若是论危险程度,南极在某些方面还要胜过北境。
“不行,此事要和家人商议,你不能冒险。”
王小柯撇撇嘴,浑不在意的说道。
“姐姐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运气好的话,我给你抓两只企鹅宝宝回来。”
王乐乐嘴角一抽,实在没忍住,在他脑袋上来个‘爱的巴掌’。
“别想贿赂我,一会跟爸妈解释去。”
王小柯瘪着嘴,委屈巴巴的点头。
“好吧,你在外婆家要小心谢青然。”
“她是谢家的养女,说话阴阳怪气的,可能会针对你。”
王乐乐眉头一皱,下意识摸了下口袋里的红包。
“姐姐也不用太担心,你只要哄外婆开心,她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若是遇到麻烦,就向外婆自曝身份……”
王小柯笑的跟花儿一样,看起来十分友善。
王乐乐紧抿着唇,将弟弟的话熟记于心。
表面上她很镇静。
实际内心慌得一批。
这咋有种宫斗片里,双妃争宠的既视感?
汽车一路驶回王家庄园。
王小柯被全家人围在中间,像展品一样受尽瞩目。
“嘶~小弟想跟国师去南极?”
“这也太冒险了吧,毕竟那里最寒最冷,食物非常稀缺。”
王文雅忧心忡忡,目光投向一脸天真的小柯。
虽然见证过弟弟的实力,但这次不知要去多长时间,还跑了那么远。
即便有神秘至极的国师陪伴,家人们还是不放心。
王莹莹接过话头,十分不满的说道。
“小柯,那里快冻死个人了,你去干嘛啊?”
“说不准老国师是个变态,想把你骗过去自生自灭…”
王小柯连忙打断她的危言耸听,自信的笑了笑。
“放心就是啦,我做事很有分寸的。”
“那里可能有些天材地宝,对修行大有裨益。”
“我保证很快就回家!”
王英知道他虽顽皮,但脑瓜子挺灵光。
再说那国师是他师父,手段定然不凡……
最终大家都勉强答应下来,充分尊重了王小柯的决定。
毕竟小柯可是三番五次表现出超强的能力,众女不能把他当作普通小孩看待。
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专车停靠在门口。
王小柯坐上汽车,伸出脑袋朝家人挥手告别。
陈慧将一个小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心中满是不舍。
随着汽车走远,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柯那么小就天南地北的跑,也不知道这个修行是好是坏。”
“别的小孩儿都在享受假期,他倒是别树一帜,去南极逛一逛。”
王岳昊还是挺担忧儿子的,但也装作放心的模样。
“华国在南极有科考站,驻守着不少警卫,安全方面有保障。”
国师府内。
邬涂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撸猫。
院子里仿佛提前入夏,温度正适,与初春的寒冷判若云泥。
四周随处可见翠绿色的植被,梧桐树上挂着的鸟笼晃晃悠悠,有翠鸟在里面蹦跶。
“小黄啊,你咋这么愚笨,啥时候才能说话呢?”
大橘猫慵懒的缩在他怀里,舒服的发出‘咕噜’声。
“乌龟爷爷!!”
邬涂一蹦三尺高,回头瞥了眼嬉皮笑脸的王小柯。
“哎呦,乖徒儿来了?”
“你这一过来就吓唬我,真顽皮…”
王小柯嘿嘿一笑,伸出肥嫩的小手拽住他的道袍。
“你家布置了聚灵阵,怪不得灵气那么浓郁。”
“哪天有空去我家布置一个呗。”
邬涂嘴角一抽,甩开他的小手嘀咕道。
“说的轻巧,你以为安网线呢?”
王小柯无辜的嘟了嘟嘴,自觉的坐在板凳上。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邬涂放下怀中的大橘猫,伸手让数米外的茶杯飘过来。
茶壶里的水已经凉了,他随手扔出团灵火,眨眼便煮成沸水。
“什么问题,你说吧。”
他倒出两杯茶水,端起来抿了一口。
王小柯捧着脸蛋叹气,委屈巴巴的说道。
“自从我突破凝元境,再往上修炼速度就下降很多。”
“照这个速度下去,突破金丹可能得花四年时间。”
“这也太慢了……”
邬涂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忍不住吐槽道。
“你才六岁半,同龄人还在让幼儿园呢!”
“当世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待在筑基境,你这小家伙太贪了吧?”
“修行得循序渐进,老道我突破金丹时已经上百岁了。”
王小柯皱着鼻子,在他大腿上拍了拍。
“乌龟爷爷说要做我师父,但你又笨又没用。”
“修行速度还不如我呢。”
邬涂老脸一垮,心里倍受打击。
他忽然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王小柯苦恼的叹口气,第一次为境界而发愁。
上次师父消失前,说希望自己尽快追上他。
照这个速度下去,得等到猴年马月呀?
邬涂咳嗽两声,捋着胡须笑道。
“乖徒儿,一会跟我去南极,那里的机缘若是得到。”
“届时不需要四年,两年半差不多就够了。”
“路上我将占卜相术教给你,这样总满意了吧?”
王小柯听到有机缘,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两年半?”
“占卜,相术?”
邬涂点点头,翻手拿出一本厚厚的古籍。
书皮只剩一半,黄的发红,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这是为师单脉相承的占卜术,足不出门,便能算尽天下事…”
王小柯灵巧的夺过书,好奇的翻看几页。
邬涂笑呵呵的揣着手,故作高深道。
“占卜之术要量力而行,尽量少用。”
“窥天机是要承受因果之力的,不小心就会重伤反噬。”
王小柯笑嘻嘻的点头,将古籍装进口袋。
“乌龟爷爷…你还有好东西吧?”
邬涂愣了一下,发现他笑的很不怀好意。
就像……山上的土匪,目露贪婪。
两人极限拉扯,唇枪舌战。
最终王小柯捞走他不少法宝和丹药,这才满意的放过邬涂。
得,要知道这样,就不让他来了。
邬涂在院子里仰天长叹,将腰间的酒葫芦丢出去。
葫芦转瞬就变成一艘木舟大小,静静悬浮在半空,看起来格外别致。
王小柯感受上面散发着的灵力波动,发现比金乌的品阶还要高……
“乖徒儿,快上来~”
邬涂站在葫芦上,负手而立,长须迎风飘动,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架子。
等两人站上去后,酒葫芦一飞冲天,带起‘刺啦刺啦’的破空声。
眨眼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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