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需要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继续提升实力!

    就在这时,院门口处传来响动,葛玉书得意洋洋地迈步走入。

    身后还跟了一只黑色小奶狗!

    看见许道,葛玉书眼前一亮,“师兄,师兄!你看!你看!”

    葛玉书急忙跑到许道身前,指着身后那只小奶狗。

    葛玉书在许道身边混得久了,虽然依旧对其很惧怕,但同时也亲近了不少。

    属于是又亲又惧的那种,因为他发现,其实在平时,只要不是师兄在教他做人读书的时候,师兄其实很好说话。

    许道冲着那条小黑狗招了招手,那小奶狗顿时摇摇晃晃地冲到许道脚边,而后因为冲得太急,刹不住车,一头撞在躺椅上。

    小奶狗立刻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看来撞得不轻。

    许道伸手将其捞起,拿在手上把玩。

    “倒是不错!从哪儿弄来的?”

    葛玉书一听许道夸赞小狗,顿时得意起来,感觉就像是在夸赞自己一般。

    “从我舅舅家!我特意挑了一只纯黑的,皑皑纯白,两个搭配起来好看!这叫黑白双煞!”

    许道:“……”

    “这狗不是凡种吧?”

    “那必然不是,一般的狗,哪里是皑皑的对手,我又不傻!自然得弄个厉害点儿的!这是灵犬后裔!”

    “它爹是灵犬?”

    “不,它爷爷是!”

    “难怪!”许道点头,他就说,这狗虽然身具灵性,且血脉不俗,但到底灵性不够高,血脉不够纯。

    如果它爹是灵犬,它都这破样,那这狗废了!

    “行,养着吧!猫狗齐全,家宅兴旺!”

    “谢谢师兄!”葛玉书顿时高兴起来,他来这么早,不就是为了将这狗带给许道看看,只有得到师兄的允许,这狗才算真正入了许家的门了。否则他哪里得来的,就得送回哪里去。

    因为他爹娘是坚决不同意他养狗的,阿娘已经放话了,要是在家养狗,他就得和狗睡!

    虽然不太理解阿娘为何独独讨厌狗,不讨厌狸奴,但只要阿娘发话了,他爹那边肯定是遵从的。从他爹那边走不通门路,那就是无路可走了!

    “这狗有名字吗?”许道问道。

    “有!我给取了,叫哮天!”葛玉书连连点头,“师兄讲的故事中,不是就有哮天犬吗?”

    许道:“……”

    他沉吟片刻,“换一个吧!这名字它怕是承受不住!”

    葛玉书脸色一垮,但没敢反驳,只是问道:“那叫什么好?大黑?不白?黑炭?”

    “叫默默吧!”许道想了想。

    “沫沫?”

    “默默!”许道抬手在空中写下两个字。

    葛玉书恍然大悟,“哦,这个默默啊!好像还行!”

    默字拆开了正好是黑犬!

    就在这时,一只狸奴挤开阿宝房间的门,从其中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皑皑一出来,眼神便立刻锁定了葛玉书手上的小黑狗。

    而葛玉书同样看到了皑皑,他坏笑一声,将小黑狗放在地上,“去,揍它!”

    默默还挺听话,拔腿便冲!

    这小黑狗径直冲到皑皑身前,正要开口吠叫,下一刻皑皑抬爪就是一巴掌。

    默默顿时发出哀鸣,转身就跑,而皑皑眼神极为不屑,继续向前,来到了许道身边。

    葛玉书:“……”

    他伸手将默默重新抱起,“可能还是太小了,等大一些就好了!”

    许道不置可否,除非这狗成为灵兽,否则别想压皑皑一头,而且便是成了灵兽,怕是也别想赶上皑皑的进度。

    ……

    府衙之上,巡检司司主姜富正在向南宫内汇报情况。

    “我们的守夜人是在大街上捡到的陈二。一开始还以为是谁醉酒,违背了宵禁,等上前察看之后,发现其身着官袍,经过辨认才知道他是清吏司文书陈二。”

    南宫内闻言皱眉,仔细思索一番,蓦然道:“他不是跟着粱左下去巡查州县去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城中?”

    堂上所有人一愣,神色都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莫不是梁司主遇到危险了?他回来求救?”蒋泰清开口,但很快他又摇头,“不合理,若是粱左一行果真遇到了危险,最可能逃离危险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不是陈二!”

    实力差距不可磨灭,陈二逃得掉,粱左逃不掉?

    当然了也不排除,粱左选择殿后,让其他人先走的情况,而且粱左还真干得出来!

    “若真是遇到危险,也该用驿站传递消息,直接示警!岂不是更加高效快速?岂会用人力?”

    众人点头,真要遇到危急情况,那自然要选择最为高效的情报传递方式,而高效莫过于驿站了。

    以鹞鹰之速,只要粱左还在黑山府境内,很快便能将消息传过来。

    除非有人能在对粱左出手的同时,还将一路上所有驿站拔除了。

    那自然不可能,驿站那是朝廷监管,并非是说牢不可破,而是一旦破坏,府城官驿中枢立刻会示警,连那个地方被破坏了,都能在顷刻间查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算少见,因为有时候驿站被攻破并非是人为,而是诡祸!

    可是到现在为止,驿站那边并无异常,也不曾示警。

    南宫内示意让人去问问官驿那边,而后又看向姜富,“那个陈二现在何处?”

    “陈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目前正在尚医局中接受医治。”

    “什么样的伤?”

    “可以确定是妖诡之伤!所以,短时间内怕是醒不来!”姜富道,“他受伤太重,虽然不知为何保住了一条命,但诡气深入体内,情况很麻烦!”

    “先保住命就好!至于粱左那边,我会遣人过去查看!我估计不会是遇到危险了,而是他在向我传递什么消息!”南宫内对粱左很了解,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虽然还不清楚粱左想要给自己传递什么消息,但消息本身应该很敏感,否则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而后南宫内又看向蒋泰清,公祖修,“今日将那些路卡撤了吧!”

    “啊?不查了?”公祖修闻言一愣。

    “查也查不到!不如别浪费那个精力!”自从昨天南宫内看到那遍布全城的蛟珠轨迹之后,他就知道这种搜检方式根本无用,连人家衣角都摸不着,完全就是浪费精力。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休息一下,好及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是!”众人领命而去。

    等众人离开,陈霄从外面打着哈欠走进来,“现在好了,唯一可能的线索断了,想找也找不着了,谁能想到这人这般狡猾啊!”

    南宫内却没关注他说的话,而是在想另一件事,那个陈二怎么进城的?从隐蔽入口?倒是可能,但有必要吗?都能进城内了,直接在城门口喊上一声,不更好?

    所以,他只怕根本不是自己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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