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凑过去看了一下书名后,不禁好奇的问道:“你也读春秋?你看得懂吗?”
这本书是一部古老的编年史。
他很久前就看过了。
这编年史不仅是时间的记载,更是智慧的沉淀。
里面的治国理念和处世哲学是十分值得帝皇们学习的。
可他看了若干遍。
也只能窥见其一二而已。
“还行!”
张宁淡淡的回了一句。
“但你怎么看了一个多时辰才翻了两页?”
朱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张宁撇了撇嘴说道:“这书嘛,得好好斟酌才知道其中道理,领悟其中的意思,方才可为己所用!”
说着。
他轻轻合上书,端起桌上的茶杯。
悠闲地呷了一口茶。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像个老头子一样慵懒?我问你,之前有没有向建宁府请求过增援?
朱棣对张宁这种懒散的态度有些不满。
张宁却是不以为然。
生活嘛。
只要自己觉得舒服就足够了。
你朱老四先过好自己的再来管我了。
“好像是叫了吧?”
他挠了挠头,随意的回道。
朱棣当即愣了一下,“什么叫好像?到底叫没叫!”
“要是叫了,怎么不见有人来增援?”
船上的人数并没有明显变化。
他上船前就猜测张宁应该会召集增援部队。
他还好奇张宁把援兵藏到哪里去了。
但在船上找了几圈,却没发现任何增援部队的踪迹。
行船的过程中。
也没看到增援官船的影子。
这让他十分好奇。
所以才在这个时候问了出来。
张宁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详细解释,淡淡地道:“朱棣大哥,这事儿不用您操心,您尽管继续玩牌就行!”
“他们会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出现的!”
朱棣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张宁的用意。
“你是打算亲自做诱饵?难道就不怕陷入危险?”
张宁目光平静地回道:“不怕,如果诱饵不够吸引人,又怎么能让鱼儿上钩呢?”
朱棣张了张嘴。
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劝阻的话。
只是提醒道:“行,那你小子自己小心一些!”
说罢。
他自个自走回了船舱继续玩牌。
张宁则再次打开了手上的书。
其实朱棣猜得没错。
张宁确实是打算用自己做诱饵,而且目标还是刘福光的白莲教。
这已是张宁第二次布下诱饵了。
上一回他前往天津卫。
这次则是前往福州。
张宁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仿佛故意在引诱对手上钩。
之前的水匪伏击似乎差点成功。
张宁不相信对方会就此罢手。
……
夕阳西下。
夜幕即将降临。
张宁在船上显眼的地方看了一天的书。
也就是做了一天的诱饵。
可却未见任何异常。
朱棣这时从船舱走了出来。
之后他学着张宁的样子,躺下在椅子上悠闲地品茶,问道:“你小子,把人安排得那么远,就不怕出什么差池?”
“在海上可是万事都要小心的!”
张宁微微笑了笑,当即反问道:“陛下,您该不会是怕了吧?”
“少用你那点小伎俩来激我,我只是提醒你,别在小事上翻船了!关乎人身安全的,可一点都不能马虎!”
朱棣说完,不再理会张宁,翻身躺下。
……
与此同时。
在福州城一个隐蔽的宅院里。
一位面带严肃的中年人,正盯着回来汇报的年老下属问道:“老周,你那边的情况准备得如何了?”
下属立即回道:“回禀主上,根据您的安排,一切已准备就绪,张宁所乘的官船,即将到达我们设伏的地点。”
“预计明日中午时分,他们将经过那个小码头!”
“届时他们一旦被吸引停靠!”
“我们埋伏在周围的人,就会立即行动!”
说着。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中年男子面前,将一封迷信交给了他。
这位下属虽年过半百。
但行动敏捷。
丝毫不输许多的年轻人。
他的脸上没有老年人的慈祥。
相反。
一双三角眼透露出阴沉的气息。
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身体习惯性地隐藏在阴影之中,仿佛和他的主人一样,不愿暴露在光明之下。
冷峻的中年男子听到汇报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很好,这件事交给你,我放心。”
“但事情结束后,那些人一个也不能留下!”
“否则会泄露我们的身份!”
“给我都记住了!”
中年男子话音落时,语气变得冰冷而飘忽,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其意不言自明。
即便是跟随他多年的下属,也感到一股寒意。
急忙点头回道:“请主上放心!届时他们一个也逃不掉!一切事情也会像您所说的那样,张宁这个钦差失踪,其他锦衣卫和盗匪同归于尽!”
“其他则会被大火全部烧光!”
中年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老者的肩膀。
老者当即不由一愣,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很好!”
“护法与我说了!”
“这一次的任务要是能顺利完成,到时候会赏赐您一些圣教的好东西!”
老者听到有赏赐后。
眼中也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圣教的好东西?
一听,就十分的珍贵。
自己得加把劲去做好这个任务了。
老者带着笑意,悄然地走出了大门。
但刚走出大门,他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对了,主上,那章家该如何处置?是否需要与他们联手?”
“章家?”
中年人当即冷哼一声,“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他们要是看不到有利可图,是绝不会动手的了!”
“而且他们一个个都在打着小算盘呢!”
“所以合作的事情,我们到时候再定吧!”
“不过。”
“那些尾巴你必须亲自清理干净!”
老者当即回道:“主上请放心!老奴定会亲自处理!”
他跟随家主多年,对家主喜怒无常和极端谨慎的性格了如指掌。
所以他早有准备了。
也早已策划了应对之策。
多年来。
他处理过不少此类暗中之事。
亲手杀掉的人也已数以百计,内心早已波澜不惊。
“去吧。”
中年人对着他挥了挥手。
便再次将目光放回了墙壁的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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