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真可谓是满载而归,接过伯龄叔送我的食物,我特别满足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范根生一起吃了起来……

    吃过年夜饭差不多已经五点,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外面的鞭炮声正好在这个时候达到高潮。

    透过监室的窗户我隐约能看到天上有烟花在绽放。

    “走,去风场看烟花!”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我们七八个人就赶紧起身钻进风场,因为风场空间狭小,四面都是墙壁,看来看去也只是看了个寂寞。

    “走走走,回监室打扑克吧,外面的年过着再美也和咱们这些罪犯没有关系!”

    “刚哥,咱们现在还不是罪犯,咱们是犯罪嫌疑人。”

    “有区别吗?”

    我们也懒得讨论罪犯和犯罪嫌疑人有没有区别,总之我们又一窝蜂的进入监室,拿出扑克牌成群的分组打起来。

    就在我和五保户打炸金花弹脑瓜玩的正欢的时候,柳浮生突然喊道:“周正,过来,陪你伯龄叔玩几把斗地主。”

    听到柳浮生叫我,我把金花往牌堆里一扔,大声回答:“是,生哥!”

    当我穿好鞋走到柳浮生身边,他询问道:“四个人两副牌的斗地主你会玩吗?”

    “报告,会玩。”

    “好,那你先替我打两把,我这会有点困,躺一会等下看春节联欢晚会。”

    “好的,生哥……”

    此时此刻,不大的通铺上聚集了三四场玩牌下棋的,当然也有人在看书或者聊天。

    坐在柳浮生刚才打牌的位置上,伯龄叔一边起牌一边问:“周正,今天想家了没有?”

    “伯龄叔,我肯定想了,我想不止我想家了,监室里的人肯定都想家了。”

    肖战豪接过我的话说:“我看你想家是假,想老婆了才是真的!”

    “豪哥,想家肯定就包含了想老婆,你要说我只想老婆也不对,我也想父母想孩子,想回家过年!”

    肖战豪和赵永军相视一笑,然后说道:“周正,我看你还是关的时间太短了,等关你半年以后你就知道自己想的人到底是谁了。”

    梁伯龄抓了地主,他出过一张牌后接着说:“其实周正说的没错,今天别说是咱们,估计整个看守所的在押人员都想家,但是想也没用,大年三十谁也回不去!”

    “对了周正,你在家的时候喝酒吗?”

    我知道这是伯龄叔的酒快到了,想赏我两杯,但我还是实事求是的说:“伯龄叔,我在家的时候不喝酒,滴酒不沾。”

    我的这个回答显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听到我说不喝酒,赵永军开口说:“周正,男人不喝酒怎么行,法都敢犯酒却不敢喝吗?”

    肖战豪这一次倒是笑呵呵的:“周正,你伯龄叔好不容易整进来一瓶酒,马上送到,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喝一杯!”

    “豪哥,军哥,伯龄叔,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喝酒,降不住那个味道。”

    梁伯龄摆摆手:“小孩子家家的不喝算了,但是周正,作为长辈我劝你一句,等出去以后一定要学会喝酒,因为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好的伯龄叔,出去以后我就学。”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睡不着的柳浮生开口问道:“伯龄哥,饺子吃完大半天了,酒怎么还没有送进来,是不是武警盘查的严,干部带不进来了?”

    梁伯龄摇摇头:“不知道,老周带来的消息一直挺靠谱的……”

    放假不放刑,该关还得关,该看新闻联播照样还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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