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床铺的时候我看到杜正刚帮柳浮生打床铺,期间柳浮生还自己动手帮忙,吴晨阳不管柳浮生,直接给马磊打起了铺盖。

    他的这个举动让我特别生气,不止是我,就连睡在吴晨阳南边的杨宽也看不下去了。

    就在我和杨宽一起打我们的铺盖时,我嘟囔一句:“吴晨阳怎么是这种人,生哥还没走他就开始给马磊献殷勤了。”

    听到我的话,杨宽恨的咬牙切齿:“干他娘的,我想着他年纪轻轻家里没人管挺可怜,平时还给他一些吃的喝的,谁知道他是个见风使舵的狗奴才,新主人还没上任呢就开始摇尾巴了!”

    这时候我也生气了:“就是,以前我还没发现他是这种人,现在太他妈让我失望了!”

    可能是我的声音有点大,旁边的范根生拉了拉我的衣角:“周正别说了,人走茶凉这是规律,你现在说这种话让那个马磊听到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猛的一抖被子,躺进被窝说:“啥基巴没有好处,我就是看不惯!”

    这时候范根生也躺下,然后他趴到我耳边说:“周正,你真是没有一点觉悟,社会上现在哪里都有吴晨阳这样的人,这种人爬的最快,你如果想要走捷径就得跟人家好好学!”

    我对范根生的话嗤之以鼻:“他奶奶的,溜须拍马这种东西我学不会,你看吧,吴晨阳趴的最快,也摔的最死!”

    范根生给我一个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然后他笑了笑便不再和我说话,自己卷着身子睡觉了。

    这时候帮马磊打好铺盖的吴晨阳也回来了,他跳上床铺笑着说:“周正,宽哥,我本来想着给磊哥打完床铺就过来给咱们打床铺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打好了。”

    杨宽率先开口:“你的意思是说没有你我们就不睡觉了?”

    我也是没好气的说:“就是,等你过来打床铺黄花菜都凉了!”

    吴晨阳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把脑袋转到我这边小声的说:“周正,马磊是咱们管教指定的号头,人家今天第一天进咱们监室,你说正刚又不给他打床铺,我不去打还有谁打?”

    “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好,等浮生走了以后我如果做他的蛋子,到时候热水我让你随便喝……”

    吴晨阳这番话说的挺真诚的,可我还是不太想理他:“别耽误睡觉时间,有什么话等放风的时候再讲。”

    见我卷着被子不说话了,吴晨阳自觉没趣,也可能他这种人不会觉得没趣,反正他也不说话了,我们便开始午休。

    下午放风的时候,我故意离吴晨阳远一点,可是给马磊挂完衣物的他却主动凑到我身边问:“周正,你说我怎么得罪你了?”

    我冷冷一笑:“没得罪我呀,谁说你得罪我了?”

    “没得罪你你今天怎么这个态度?周正,我在监室里和你的关系是最好的,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说出来,我也可以给你解释解释是什么原因。”

    看吴晨阳说的这么真诚,我开口问道:“晨阳,生哥还没走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伺候马磊,你觉得合适吗?”

    吴晨阳嘿嘿一笑:“周正,我就知道是因为这个,谁想伺候人呀,我和你一样也不想伺候人。”

    “但是你们最起码家里办卡能买吃的,值岗也值的没有那么勤,我呢,我有什么,我是个五保户没有吃的,我如果不伺候他以后我还要擦地面值夜岗,吃的喝的也混不到,所以我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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