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正常反应速度为05到08秒之间,而狙击手可以更快一些,自己必须在一枪击毙前面的敌人后在05秒之内扑出去,才能大概率的躲开狙击手的第一枪。
只要躲开第一枪,他就有了喘息的机会。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对目标从瞄准到击发至少需要23秒,刘东只需要在23秒内改变自己前进的方向或前进的速度,就可以避开对面狙击手的射杀。
浑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致,刘东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如蓄势已久的猎豹一般突然的跃起。
人在空中,"嗵嗵嗵"手中的枪已经连续扣动了扳机,前面的人影一晃倒了下去。而刘东枪响的同时,″呯"的一声,阮长生的枪也响了,但他也只捕捉到了刘东的一丝残影。
″跑",这是刘东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在这片浓密的丛林中,清晨的阳光只能斑驳地透过树冠,投射到潮湿的地面上。他,全身肌肉紧绷,心跳如鼓,快速穿梭在错综复杂的树木和藤蔓之间。身后,狙击手的枪声犹如死神的催命符,无时不在绞杀着他的神经。
刘东默算着时间,每隔23秒便变换一次方位。他像一只敏捷的猎豹,猛地向前一跃,双手抓住一根低垂的树枝,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紧接着一个翻转,轻盈地落在另一侧的草地上。不等站稳,他已再次发力,脚步重重踏在地面上,泥土四溅,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他的动作迅猛而连贯,从一个树后翻滚到另一个树后,每一次露头都是为了快速变换位置,不给狙击手任何瞄准的机会。在一处斜坡上,他纵身一跃,双手在空中抓了一把湿漉漉的藤蔓,借力又一个翻转,身体在空中旋转,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堆厚厚的落叶上,几乎不留痕迹。
突然,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他本能地一侧身,一个侧滚,躲进了一丛茂密的灌木丛中。在隐蔽的瞬间,他迅速调整呼吸,耳朵竖起,捕捉着狙击手的位置。紧接着,他像一条游蛇般贴地滑行,利用地形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逃离狙击手的盲区。
在这场生死追逐中,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敏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生存的渴望。他在这片丛林中,就像是一个舞者,在死亡的旋律中跳着生命的舞蹈。而这种被追杀的感觉和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杀机竟让刘东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三年前被追杀直至跌入河中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这是遇到老对手了,刘东心中瞬间升起一股浓浓的战意。但很快又陷入了失望,拿手枪和狙击手对决,那简直是死的不要太难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雨,刘东在雨中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掩体,一棵巨大的树根形成的天然凹槽正好让他藏身。他注意到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动静,这让他更加大胆地探出头,寻找对方狙击手的位置。
很快刘东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对方并不仅仅只有狙击手一个人。从对面树枝晃动的状态看,两侧都有人在慢慢的推进在寻找他的位置。
而那个宛如幽灵般神秘的狙击手,他就如同潜伏在黑暗深处的猛兽,静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时机。那股难以捉摸的气息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让人心生寒意。刘东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可能预示着他即将发动的致命一击。
此局,真的无解吗?刘东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地转动着。各种思绪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他试图从这看似毫无头绪的局面中找出一丝生机。
可是结局依旧是无解。
只有殊死一战,他默默地换了一个新的弹夹,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就在对方的包围圈逐渐缩小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影影绰绰的几个戴着斗笠的乡民走了过来。
阮长生心中一沉,刘东却是一喜。忽然闯入战场的乡民无疑为他必死的结局带来一丝生机。
几个乡民是起早去山那边赶集的,今天是华国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这边的乡民同样有着这样的风俗。虽然天空下着小雨,但是集是必须要赶的,他们全然没有感受到林中那种潜在的危险。
就在他们走到林子中央时,刘东深吸一口气,突然蹿起,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冲了出去。
突然冲出的人影把几个乡民吓了一跳,顿时愣在那,而阮长生也是轻抚着枪一声长叹。仅仅几秒钟的功夫,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飙升的战意瞬间熄灭了,这是个高手,一旦让他抓到逃生的机会,自己就再也无法追上他了。
"呱、呱、呱"三声鸟叫,这是阮长生小组向他靠拢的信号,不一会小组的三名成员已然聚集在他身边。
被对方突起击毙的是小组的突击手,战友的死亡让几个人心情非常沉痛。
阮长生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激动,作为一个狙击手,又是小组的组长,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
″组长,这个人的速度简直太快了,我好几次枪口都抓住他的影子了,可一闪身对方就不见了"。一个组员说道。
″哼,组长那么快的枪都追不上这个人,你那杆破枪算什么?″阮长生的观测手说道。
″算了,不要争论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会然后把丁一的尸体带回去"阮长生冷冷的说道。
″是,组长"。
阮长生闭目养神,迅速的恢复着体力,忽然他的眼皮一跳,一股被人锁定的感觉让他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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