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凝是在等他,而另一家是什么情况呢。
"嫂子,隔壁那边中式庭院里住的什么人?″回到屋里的黎水田问道。
阮秀凝摇了摇头"我从没见过那家的人,他家只是偶尔的会亮一次灯,连今年春节都没动静,应该是没人住吧"。
″噢,我知道了嫂子"。黎水田不动声色的在阮秀凝家吃过了晚饭,又陪侄子玩了一会就告辞了。
黎水田顺着蜿蜒的湖岸往前走,风吹过湖边的蒿草,如同波浪起伏一般晃动不定,半遮半掩的月亮时不时露出头来,照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走了一会,他又折返回来,躲在路灯照不到的角落盯着那个中式庭院。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院子一定有问题,他隐在黑暗里静静的观察着这个院子。杀手和狙击手一样,都是非常冷静且忍耐力非常强的人。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条路上也没有了什么行人,不过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不知道谁家的院子里不时的传来笑声,一派温馨的样子,而只有那个中式庭院依然是凄黑一片。
黎水元一直等到深夜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围着这座院子花岗岩砌成的围墙转了一圈,确定院内并没有养狗之后,退后两步往前一冲,手搭上围墙的上沿一使劲,便灵巧的翻了上去。
院子很宽敞,里面静悄悄的,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些情形,平整的水泥地,在围墙下面种了一排花,而屋子的窗户挡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轻轻的拽了一下门,门是锁着的,是那种进口的暗锁,但这些东西在受过特殊训练的人眼里却如同摆设一般。
从兜里拿出一根钢丝,只拨弄了几下,黎水田就把锁打开了,拉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股石灰和油漆的味道。
他摸到了电灯开关打开,屋子里顿时一片通亮。他站着的地方是一道玄关,可以明显看出来这个玄关是重新打造的,屋子里的油漆味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黎水田仔细的检查着这幢房子,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厨房,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整个房子并没有什么异样,唯一有疑点的就是客厅。这里似乎被重新装修过,连屋子里的沙发都是新换的。
而且他注意到墙壁的颜色略显不均,虽然已经尽力掩盖,但仍然无法逃过黎水田的火眼金睛。虽然整个屋子都是米白色,但一进门对面的这面墙壁颜色较新,并且散发着淡淡的石灰味,一看就是重新粉刷过的。
黎水田趴在地板上一寸一寸的查看着,看的非常仔细,并且不时的在地板上用力地嗅着。终于在地板中央的地方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从身上摸出刚才用来开锁的细钢丝,在地板的缝隙里轻轻的挑了几下,一小撮干涸凝固了的东西便被挑了出来。他用纸仔细的包好放在身上。
屋子里已经再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如果能够确定从地板缝中收集到的东西是血迹的话,那么就是最大的收获。
仔细的擦掉自己在屋中留下的痕迹,锁好门,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出去的时候黎水田并没有跳墙,而是堂而皇之走的大门。
刚走到大门旁,黎水田便在门边看到了两排清晰的汽车轮胎印。y南雨水多,院子里即使有轮胎印也早让雨水冲刷掉了,可这仅仅只有半米长的轮胎印之所以能保存下来,是因为大门上方有一块雨达伸出来,正好遮住了雨水。
黎水田身上没有尺,但是他的手就是标准的尺子,做为一名优秀的杀手,他几乎全身都是武器,更是熟悉自己身上每一个地方的尺寸。
他仔细的量了一下车胎印,轴距284厘米左右,而轮胎的断面是185厘米左右。回去后针对轮胎的花纹和尺寸基本就可以查出是什么车了。
由于y南底子薄、工业基础薄弱,而现在又连年战争,整个国家的汽车产业发展一直缓慢,无法独立制造汽车。国内的汽车要么是整车进口,要么是从国外进口零部件回来进行组装,所以品牌并不是很。
黎水田忙完这一切回到住处,明天的首要事情就是先去化验一下从屋子里带出的东西,其次是去查一下那间房子的主人。
反间谍局自己就有化验室,当然这一切并不需要黎水田自己出面,他在局里几乎是个隐形人,知道他存在的人极少。
"黎少校,化验结果出来了,的确是人的血迹,血型是b型血"。情报分析处的处长把一张报告单递给了他。
"好,谢谢武处长,那我先走了"黎水田掩饰住心中的悲痛,哥哥黎水元的血型就是b型,如果这是他的血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一一他遇害了。
查证屋子的主人就很简单了,拿着证件去房屋管理处一查就知道。
房子的主人叫阮俊海,户籍是本地的,职业不详,但黎水田根据户籍的原始住址却并没有查找到这个人,显然这个人的信息是杜撰的。
根据测量的车子数据和轮胎胎花印痕,黎水田直接把目光锁定在了雪铁龙c1025上。因为历史上y南曾被高卢国殖民很多年,所以对法系车自然有一些偏爱。
不过这款c1025却是雪铁龙公司上一年的最新款,在经济如此糟糕的情况下能买起的人却并不多,整个河内也只有三辆。
这三辆车的主人分别是河内最大制造商武元申、y南总理办公室范文轩处长、总参谋部张宝德副总长。
黎水田望着这三个人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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