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这里就是人烟稀少一点,算不上真正的无人区,要说恐怖一点的怕是日土县那边,几百公里没有人烟,就你们这一身装备恐怕是连三分之一都走不到就得……”牧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脸上的表情两人还是看得懂的。

    就在快要接近帐篷之际,突然之间,一条身形巨大、毛发如墨的藏獒突然站了起来,它那铜铃般的眼睛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逐渐靠近的两个人。这只藏獒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凶悍气息,其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禁心生畏惧。只见它微微弓起身子,露出尖锐的獠牙,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而威胁性的吼声,似乎随时都准备扑向眼前的人。

    “多吉”,藏民喊了一声,又叽里呱啦的用藏语说了些什么,巨大的藏獒这才不屑的看了两人一眼又趴在了草地上。

    “朵玛,来客人了”他朝帐篷内喊了一声,并为两人掀开了帐篷的门。

    踏入藏民帐篷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酥油茶香扑面而来。帐篷中央,一位面容慈祥的藏族阿妈正忙碌地煮着茶,她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那是一种能瞬间融化陌生人心灵的温暖。

    阿妈的头发编成无数细小的辫子,辫梢系着彩色的丝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身穿一件艳丽的藏袍,袍子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色彩斑斓,仿佛是将整个高原的美丽都浓缩在了这衣衫之上。

    看到两人进来,阿妈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过来,用她那双粗糙却温暖的手紧紧握住孔德萍的手,眼神中流露出真挚的欢迎。她用不太流利的汉语热情地说:“孩子,辛苦了,快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在藏民家休息了一夜,吃的是纯朴的牧民特意为他们宰杀的一只羊,香喷喷的羊肉让好几天没有吃到热乎食物的两个人简直是大快朵颐,直呼痛快。

    第二天一早两人养足了精神告辞牧民,临走的时候刘东偷偷的在牧民的被子下塞了两百元钱,这才背着简单的行李离开。

    有了人烟就好办,走了大约三十多公里,就看到了公路,虽然简陋难走,但一看就是可以通车的,地面上尚有清晰可见的车辙印。

    “师傅,能搭个车么?”,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一辆大卡车呼啸而来,刘东连忙上前挥手,没想到司机睬都没睬他,一脚油门,冲起的尘土扬了刘东一身。

    “呸、呸,什么玩意儿,不拉就不拉,车开那么冲干嘛”,刘东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骂道。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孔德萍悄悄地抿起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一丝调皮和狡黠。

    紧接着,她走过来,目光落在了刘东身上,轻声说道:“你呀,快靠边站着吧!这事儿啊,还是得由本姑娘出马才行呢!”说罢,只见她微微抬起下巴,优雅地朝着路边迈出一小步,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翩然落地。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美丽迷人。而此时的刘东,则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乖乖地按照孔德萍所说的,退到了一边。

    但孔德萍站了半天也没有等来一辆车,在阳光的暴晒下脸上竟沁出了一层汗珠,只得悻悻的退回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可是她刚一回来,远处却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噌”她又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跑到路边挥舞着双手。

    远处驶来的是一辆皮卡车,车子跑的很快,扬起一片尘土,本来已经开过去了,可是看到路边拦车的美女又停下倒了回来。

    “怎么,要搭车么小姑娘?”副驾驶的车窗摇下,一个獐头鼠目的人露出脸问道。,

    这人瘦瘦的,头部略显狭长,两侧太阳穴微微凹陷,一双小眼睛如同老鼠般贼溜溜地转来转去。给人一种狡猾且猥琐的感觉。

    “啊,大哥,我们想搭个车,不知道你们方便不方便”,孔德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问道。

    “方便,怎么不方便呢,只不过我们只能搭你一个,你的同伴我们车里坐不下,让他等下一辆车吧”,猥琐的男人傲慢的说道。

    “那可不行,那是我男朋友,我不能扔下他”。孔德萍小嘴一撅,满脸的不乐意。

    “呵呵,带着他也行,不过得让他到后面的车斗里坐着”,男人说话身上总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邪气。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每当与人对视,总会迅速移开,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

    他的头发油腻,乱糟糟地遮住额头,衣着更是邋遢,颜色搭配混乱,衣角处还常常沾有不明污渍,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印象。

    “那……你说呢?”孔德萍问了问后面的刘东。

    “只能这样了”,刘东无所谓的样子,但还是偷偷的在孔德萍耳边说道“小心点,他们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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