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脉冲发射器弄丢了,我训斥他的时候他恼羞成怒,还威胁我要告发我,所以我只能把这个隐患除掉了”,孔德萍淡淡的说道,仿佛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那么简单。

    “杀了也好,这样发展过来的人忠心程度上肯定靠不住,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孔凡荣谨慎的问道。

    “那倒没有,我们正好遇到一伙偷猎的,正好把杀人的事栽赃到他们身上,也算为我搪了灾”,于是孔德萍仔细的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孔凡荣点着一根烟,默默的沉思了一阵子才慢慢的说道“这个刘东出现的很是蹊跷,会不会就是奔着你去的?”

    “我想应该不会,我们只是在路上偶遇,刚开始张亚明就邀请他加入我们,被他拒绝了。要不是遇到狼群,他也不会突然出现的”,孔德萍回忆着与刘东相识的经过,倒也真的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既然是感觉到他有危险,那就迅速甄别一下,找个由头把他送进去,看他如何脱身,站前那一带正好是你大哥他们派出所的辖区,我和他打个招呼,其余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全交给我”。

    “好的,我知道了大伯”孔德萍坐了一阵便告辞回家。

    看到侄女走出的背影,孔凡荣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绪回到多年以前,那时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

    没想到左脚是天堂,右脚是地狱,一次错误的选择让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待到想要回头时,已经悔之晚矣。

    华国成立初期,一切百废待兴,最缺的就是人才,那时候识字的人太少了,一般能够有着小学文化的人都能够独挡一面,更何况他一个初中生。

    凭着聪慧的头脑,他考进了刚成立不久的职业专科学校,经过两年学习后进了工厂当了一名技术人员,一直到以高级工程师的身份退休。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小心谨慎,虽然也为服务的对象提供了一些信息,但从来也没有露出过马脚,在外界一直给人一种德高望重的感觉。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悄悄地将自己的儿子以及侄女精心培养成为了他事业的接班人,这一切都是瞒着他的老伴和女儿暗中进行的。

    他每天都若无其事地与家人相处着,但其实内心深处早已做好了长远的规划和布局,美丽国那边更是承诺做完藏区这一任务后就让他们一家移民过去。

    西方繁华的世界正是他憧憬的地方,这么多年来的付出终归是要有一个回报,这以后就是怡养天年,悠闲自乐的生活,多年以来一直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也终于可以搬了下来,想到这孔凡荣似乎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

    孔凡荣悠然地坐在桌前,手里是冒着袅袅青烟的香烟和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茶水。他轻抿一口热茶,感受着那股温暖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同时目光凝视着窗外,心中已然开始盘算起来。

    那片广袤无垠的藏区地域辽阔,要想圆满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恐怕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搞定的事情。然而,这对于已经退休的孔凡荣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毕竟,现在的他拥有大把充裕的时间,可以慢慢规划、逐步实施。

    想到这里,孔凡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深知前方道路可能会充满艰难险阻,但凭借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智慧,再加上充足的耐心与毅力,相信最终一定能够达成目标。此刻,他仿佛看到了成功后的美好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对于侄女说的这个人,必须要谨慎,但是只要有一丝危险的萌芽就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能让它破坏自己的计划,几十年的等待绝不能功亏一篑。

    晚上的时候刘东在街上闲逛了一圈吃了些东西才回到旅店,盯人的事自然有青鸟完全不用他操心,过两天制造一个偶遇的场面看看孔德萍的反应再说。

    这家旅店不大,是个三层小楼,处在繁华的榕城火车站一侧,门口有一个暖黄色的灯箱。旅店的内部装饰简约而实用,地板是磨得光滑的木质板材,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的客房,每间房门外都有一个带有编号的小铜牌。

    刘东住在二楼,临街处有窗户还不算太闷,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也算闹中有静。

    脱了衣服刚钻进被窝不久,迷迷糊糊已经有了一丝睡意,忽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我是服务员,来送热水的”,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等一下”,刘东不疑有它,起身把灯打着打开了房门。

    “哟,小哥哥怎么睡这么早啊,一个人孤单不孤单啊”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背着一个小挎包闪身走了进来,随手把门也关上了。

    “你是干什么的?”刘东看不是服务员,不禁一皱眉头问道。

    “小哥哥,漫漫长夜,要不要找个人谈谈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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