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东就登上了回东北的列车。

    过了山海关就是家,这句话不仅是一句口号,更是每一个出门在外的东北游子内心深处的共鸣和渴望。对于他们来说,山海关不仅仅是一座关隘,更是一种情感的纽带、一份浓浓的乡情。无论距离家乡有多遥远,只要能够穿越这座古老的关卡,就能感受到那份熟悉的温暖与亲切。

    刘东也不例外,一出关,他就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故乡的气息。就连气候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越往北越冷。

    这次他并没有坐卧铺车,而是选择坐了普通的硬座,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对于他根本不算事,他只想坐在列车的窗前好好看看阔别了五年的黑土地。

    列车上人潮涌动,拥挤不堪,仿佛一个移动的沙丁鱼罐头。人们摩肩接踵,有的站立,有的挤坐,空间显得格外狭小。车厢内弥漫着各种气息,交谈声、广播声此起彼伏,场面热闹非凡。

    刘东坐在靠窗的座位,正在出神地看着外面一掠而过的风景,忽然感觉腰间一动,一只手悄悄的摸了上来。

    “唉……”

    一声轻叹从刘东嘴里发出。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感慨:“坐火车必遇事,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宿命!”

    每次坐火车,总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这种情况,就像他受伤时总是伤到右肩一样,仿佛如魔咒般无法躲避。

    无论他如何努力去避免,命运似乎总是跟他开玩笑,让他在火车上遭遇各种麻烦事。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沮丧,但又无可奈何。或许这就是人生吧,充满了无尽的变数与意外。

    车厢内挤的满满登登的,有的人甚至都钻到座椅下面躺着,还有的坐在了靠背上面,用手拽着上面的行李架。

    坐在刘东身边左侧位置的是一个看起来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头发也有些凌乱,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而在小桌板旁边,则紧紧地挤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以及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人,时间已经到了深夜,车上的旅客都昏昏欲睡。

    刘东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选择继续保持静止状态,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一般。然而实际上,他正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静观其变。

    西服上衣口袋里是他新买的皮夹子,身上随身携带的现金多,要不弄个钱包还真不方便。一定是自己买东西时露了白,被人盯上了。

    刘东自己的手枪是别在右腰下的,对方摸不到。那只手灵巧的从裤兜摸索,一直摸到刘东的皮夹子,轻巧灵活,要不是刘东的感觉异于常人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活动。

    感觉对方正要抽出他的钱包,刘东刚想要动,忽然对面座上“咳、咳……”的咳嗽声响起。

    这两声咳嗽声不大,但却像是惊雷一般在那只手上炸响,那只手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谁料道刘东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的胳膊,然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对方的手腕入手纤细,睁眼一看果然是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小男孩用力地挣了挣手,结果对方的手腕如铁钳一般挣也挣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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