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常遇春的话音落下,刘洪昌和耿老爷等士绅顿时脸色大变,又纷纷向着朱重八朱皇帝拜道:“陛下,饶命啊陛下!”

    “草民冤枉啊陛下!”

    “求陛下开恩!”

    “……”

    听着一众士绅们纷纷哭诉求饶,常遇春却感心中烦乱,忍不住怒喝一声:“都他娘的闭嘴!”

    等刘洪昌等士绅如同鹌鹑一般老实下来后,常遇春又哼一声道:“你听听,你听听,上位,你说这些狗入的东西哪里还有一句真话?”

    “这些狗东西当初改胡名,说胡语,和蒙古人色目人称兄道弟的事儿他们是一点儿不说。”

    “当初鞑子还在的时候,他们如何从百姓手里巧取豪夺土地,如何欺压百姓的事儿也不说。”

    “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冤枉,一切都是那杨知县的错,要不是臣曾经见过那杨知县,知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跛五也不曾断了消息,只怕臣也要以为那杨知县是个狗官哩!”

    朱重八朱皇帝瞥了常遇春一眼,问道:“你就能保证,跛五说的就一定都是真的?就一定不会添油加醋的说?”

    常遇春微微一怔,急道:“那王舍人呢?难道他也会跟杨知县沆瀣一气?”

    “是真是假,是好是坏,总要亲眼看过才行,哪里有单凭一面之词就能断案的?”朱重八朱皇帝微微摇头,又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常遇春说道:“你说你也是身居平章之位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意气用事?”

    说到这里,朱重八朱皇帝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幸好咱家妮子随她娘,要是随了你,以后如何能母仪天下?你个没脑子的莽撞货!”

    常遇春有些心塞。

    他娘的,自家妮子才多大啊,你朱重八就先替你儿子惦记上了,我呸!

    训斥完常遇春,朱重八又和颜悦色的对刘洪昌和耿老爷等士绅说道:“尔等的诉求,朕已经知晓,只不过,朕也不能偏听偏信尔等一面之词,就直接处决一个朝廷命官。”

    朱重八朱皇帝略一沉吟:“这样儿吧,朕先派人到宁阳县去打探一番,尔等就先在这军营中住下,待朕派去的人打探明白了,朕自会给尔等一个公道,如何?”

    刘洪昌和耿老爷等士绅顿时大喜过望,纷纷向着朱重八朱皇帝拜道:“陛下圣明!谢陛下!”

    挥挥手让人将刘洪昌和耿老爷等人都带下去之后,朱重八朱皇帝的脸色才又阴沉下来。

    “他娘的,”朱皇帝屈指敲了敲桌子,微眯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杀意:“都想把咱当傻子糊弄!”

    常遇春看了看朱重八朱皇帝,斟酌一番后试探着问道:“那上位咋不直接宰了他们,反倒把他们留在军中?”

    朱重八朱皇帝瞥了常遇春一眼,反问道:“咱问你,这十几个乡绅自打到了兖州府,慢慢的就传出来杨狗官刮地三尺称青天的童谣,你觉得单凭他们几个,能传得这么快?”

    常遇春想了想刘洪昌和耿老爷等人的模样,微微摇头,说道:“看他们几个那怂包样儿,也不像是有这么大本事的。”

    朱重八朱皇帝哼了一声道:“这不就结了?能编出如此顺口易记的歌谣,还要传得如此快,单凭他们几个是远远不够的,难道你就不想把他们背后的人也揪出来?”

    说到这儿,朱重八朱皇帝忽然又呵的冷笑一声,“要是咱直接宰了他们几个,歌谣止不住,最后要么是你,要么是咱,总之得有一个人要背上防民之口的骂名,到时候咱也会成为一个不辩是非,袒护狗官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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