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没有跟彭玉玲打招呼,而是直接去了养老院。
不打招呼才能显得有诚意,打电话问了,就显得故意为之。
到了养老院的登记处,人家问他看望谁?
卓青远不知道彭玉玲父亲叫什么,只知道她哥哥叫古文忠,然后卓青远就说,他要找一个姓古的老头。
登记处的人告诉他,他们养老院没有一个姓古的老头,还问他是不是搞错了?是谷还是古?
卓青远再三强调是古,不是谷。
门卫也是再三强调,没有姓古的,姓谷的倒是有一个。
既然没有姓古的,卓青远只好对那人说,他有个女儿叫彭玉玲。
登记人员告诉他,彭玉玲来交完钱就走了,看都没去看一眼,而且她父亲也不姓古,而是姓曹。
卓青远一头雾水,这彭玉玲的一家人,姓怎么都乱七八糟的?
她姓彭,他哥姓古,她爸姓曹。
这么复杂,难不成是重组的家庭?怪不得她跟她哥关系不好。
彭玉玲已经走了,卓青远也就没必要再留下来。
人情既然温暖不了人心,再无辜地献殷勤,就显的多此一举。
卓青远把买来的东西递给门房,让那人交给彭玉玲的父亲,然后他也走了。
那人很纳闷,心想这老头年轻时造的多大孽,是人来看他,只给钱财不见人。
“你速度够快的,刚到养老院去找你,没想到你又返回来了。”
“你去那干啥,我都懒得见,你还跑一趟。”
“你们家关系可真够乱的,你哥跟你父亲居然也不是一个姓,你们这一家子,跟老头子都有仇是怎么着?”
“是我哥改的名,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改名?反正我们从南方回来的时候,人家已经改头换面有本事了。我听说你降服了刘怀军?”
“不能叫降服,只能说是合作共赢。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以后工程方面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尽管用,反正活给谁干不是干,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吧?”
“这些事罗辰也都说了,我没意见。得亏是你,要是指望罗辰,估计这会还得在泥坑里蹲着出不来呢。”
“还有一事我要给你提个醒,这件事情瞒不了多长时间,我估计孙宏坤很快就会知道。虽然咱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主,可是现在我还真没多余的时间和心思陪他折腾,你自己在市里要多注意点。”
“也不是我凭空显摆,即使他孙宏坤对我有意见,但要是想扳倒我,也没那么容易。真要动手,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那就行,我那房子已经重新弄了一遍,有时间请你去家里坐坐。以后市区这边可能还要跑得更勤一点,以后就要常来常往了。”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能沉得住气的年轻人,又不是没钱,还窝在村里,而且住着老破小。”
“享受谁都会,吃苦就未必人人能行。年后夏志新还要重新过来,他现在负责推广我们的新业务。你要把你的郝书莉给看好了,别再惹出什么难堪的事来。”
“讲真话,在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你是真的自律?还是天生对女人有敬畏之心?”
“我的情感经历比较特殊,你应该也听说过,我从小没有母亲,缺少母爱。身边年轻的女性就我姐一个人,所以我对女人一直都有种保护欲望,而不是去伤害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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