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只剩他们五人。
喝了啤酒的顾知涵脸颊泛红，酒量一如既往的差，还好今晚适可而止，没喝太多。
窗外忽地下起雪，城市高楼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大城市的内卷挺严重，加班到凌晨纯属常态。
微醺的顾知涵搂住弟弟，揉揉脑袋，“明天还要考什么？”
恍惚中的秦时缓过神，“下午两点，最后一科，考大学英语。”
他可怜兮兮看向自家女孩，“这不是我的强项，小柔，要不考试的时候借我抄一抄，反正我们坐在一起。”
一听这话，苏倾柔板起一张脸，肃穆道，“作弊是不允许的！”
“我就抄一半。”
“不行！”
“三分之一？”
“不行！”
苏倾柔不假思索拒绝，慢慢舒缓语气，“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
女孩给男孩上了一层buff。
深呼吸，秦时一咬牙，女朋友都说他一定没问题，那更不能挂科。
办公室弥漫着火锅的香味，窗户半开着，一冷一热很舒服。
江玉玩味打趣，“小屁孩，祝你明天挂科，到时候补考。”
“没事，英语一点不难，姐姐当年考四六的时候，都是一次过，平时的期末考更简单，如果这次挂科，寒假姐姐抽时间教你。”顾知涵确实宠溺秦时，仿佛母爱泛滥一样。
但她的话让苏倾柔紧张，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端着碗呆呆坐着，憨的不行。
秦时被顾知涵搂在怀里，一脸郁闷，这一科简单吗？
为什么我感觉比物理、比什么力学、热学、光学、电磁学还要难？
看来，我严重偏科，嗯~聪明的说，我这叫爱国。
“姐，别锁我喉。”秦时弄开顾知涵的手，直起身，认真道，“不用你帮我补习，我更爱苏老师讲课。”
顾知涵一愣，莞尔笑笑，“差点忘了，小柔一直在教你。”
“啧啧啧。”江玉调侃，“苏老师，你们玩的真花，角色扮演吗？”
虽然苏倾柔单纯，但这些话也听得懂，害羞地垂下脑袋，乖巧的样子，看得人喜欢。
见状，江玉摇摇头，“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便宜秦时。”
嘶秦时咬牙切齿，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苏倾柔手指缠在一起，嗓音甜而不腻，“没有啦，我和秦时超级好，他不是白菜，是我的最爱。”
一句话，给在场的人cpu干烧！
敢情，女孩以为江玉口中的白菜是秦时？
这一波，反杀江玉，天秀！
“好家伙，都说恋爱中的女孩智商为负数，今天长见识了。”江玉咂咂舌，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她甚至有些嫉妒，追问，“小柔，如果某天，秦时要拉你跳楼，你跳吗？”
秦时满头黑线，“你这什么白痴问题！”
苏倾柔抿嘴，想想认真回答，“生命最后一刻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很幸福当然，我会劝劝他，劝不住，那我就陪他一起。”
啪嗒！
筷子掉落在地，江玉恍惚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她手指戳了戳干饭中的陈墨脸颊，“我要跳楼，你陪我吗？”
“我会飞。”陈墨简明扼要。
清晨的阳光缓缓拉开帷幕。
办公室沙发上，三女横七八躺，睡姿不雅，秦时则打地铺睡。
他们吃完火锅，都凌晨四点，回家折腾也麻烦，索性就在公司将就一夜，唯独陈墨，大晚上独自回去，美其名曰，要买菜做饭。
一缕刺眼的光唤醒熟睡中的秦时，他揉揉眼睛，挠挠肚子，迷迷糊糊直起身，缓和几十秒才清醒。
他看了一眼沙发上，女孩恬静睡着，盖在身上的外套早就滑落在地，一双大长腿伸在沙发外，穿着白色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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