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呀!】
姜绾看着走在房门口捂住眼睛的两个人。
他们的惊呼宛如窗外的惊雷,轰隆隆地敲响在了她的脑门上。
她囧囧地伸手:“奶奶,程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懂!我懂!不用解释!”
程妈尴尬地要扶老人家遁走,可是,战老夫人挪了两步,终究还是忍不住提醒:“克制呀,这危险期还没过呢?”
“什么危险期?”
战霆骁问。
姜绾:“你猜?”
“……”嗡!
男人的脸色也爆红了几分。
……
姜绾扶着老腰慢悠悠地下楼时,客厅的桌面上摆放了两个大碗。
安胎药是给她的。
大补汤给战霆骁的。
家庭医生马帅的身边有块小黑板,看架势,是要来给他们科普的!
“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
姜绾一看情况不妙,脚步一转就要赶紧往回走。
可,“绾绾!”
老人家宠爱的声音还是传来了。
伴随着她真诚的理解,只道:“那混小子瘾大,奶奶知道你也是不容易。”
“不是,奶奶我们刚才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紧张,不紧张哈!来,先把安胎药喝了。”
“我……”
姜绾手里被塞了一个大碗,那浓郁的药味,一闻就让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呼——
“战霆骁!!”
眼角余光看战霆骁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楼梯口,她大喊一声,把某个准备偷溜的男人给叫住了。
战霆骁:“……”
姜绾,你好样的!!
“……”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姜绾笑呵呵的,看着老人家的注意力被战霆骁转移。
然后,在老人家热忱地捧起大补汤劝战霆骁喝下的时候,她的碗往旁边的盆栽上一歪——
【嘿嘿,这不就“喝”完了嘛!】
姜绾?
战霆骁冲着她眨眼睛:要她把奶奶的注意力也转移一下!
可是,奶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嫌弃道:“喝个汤都眉来眼去的!我警告你啊,少勾引绾绾,她现在的身体虚着呢。”
“我?勾引她?”
“难不成是她勾引你啊?”
战老夫人才不信呢。
“绾绾胆小又守规矩,哪像你,一天天的招蜂引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
“……”
战霆骁的手指点了点自己。
一张冰山脸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却见,某个不厚道的坏女人偷偷地躲在老人家的身后笑。
口型无声说着:【狐狸精!】
战霆骁的手指对她点了点。
终究是不与她计较的。
“程妈呢?”
“哦,她刚看天气不好,怕下大雨就先走了。”
“嗯。”
战霆骁也是有许多事要忙的。
因此,陪老人家“玩闹”了一会后,就上楼办公去了。
今天是周末。
虽说工作不多,但也有两个视频会议要开。
因此,当他忙完的时候已经到晚上的饭点了。
姜绾也在她的房间里看了一下午的监控视频。
暂时,没看出苏美心的任何端倪。
晚上雨势渐收,她便跟奶奶说要去半山别墅给战晨封做针灸。
战老夫人也很关心大孙子的双腿,因此,交代路上小心后,就让战霆骁跟着她一起去了。
战晨封的双腿已经慢慢有了知觉。
经过一星期的药浴,他的气血充足,人也显得精神。
他们两个到的时候,正好见到他拿着藤条,在教训不好好听课的战言易。
战言易被教训得很没面子。
尤其是看姜绾来了,下意识地就想躲。
战霆骁叫住他:“今天怎么还没回去?”
“回去喝酒吗?”
战晨封唾弃他:“同样是来上课的,司昊早学完回去休息了,就他,一脑子的旁门左道,就没个正经的。”
“怎么不正经?”
姜绾纯纯八卦脸。
“大哥!”
战言易忙喝止。
可是,战晨封还是说了:“就举例二十五年前的药物买卖,国家明令禁止,他却说可以钻空子。”
“钻什么空子?”
“你们看过电影《药神》没?”
“嗯。”
“人家药神是为帮贫苦老百姓迫不得已倒卖国外药品,他呢,是图利润大。想从中谋取暴利。”
“暴利?战狼集团首要规则,违法的钱不赚你忘了吗?”
战霆骁上前就踹了战言易两脚。
踹得,那家伙委屈地撇了撇嘴:“商人商人,不奸不商!这规规矩矩办事的,能有多少利润?”
“战家是亏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要你出卖良心做这种生意?”
“我、我又不倒卖假药。”
“那你怎么确定你倒卖的就是没问题的?”
战言易被问住了。
因为,他本来就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只是听朋友说这里面的水很深,就想从中赚点大钱,好在大房的这两个堂哥面前扬眉吐气。
战霆骁警告他少动歪脑子。
再有上次的劣质药材事件,一定将他赶出战家再也不认他这号弟弟。
战言易被警告得眼眶红红的。
抬眸见姜绾给战晨封把脉,他不服道:“我不专业没资格赚那钱我认了。可姜绾呢?她不也一样没有行医执照,怎么就可以给大哥治病了?”
“姜绾和你不一样……”
“谁说我没有了?”
姜绾打断了战霆骁的“双标”。
她坦坦荡荡地站起身来,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大叠证书。
别说行医执照,就是手术资格她都是有的!
战言易震惊地看过去:“怎么可能?你明明和我一样的年纪……”
他也是到今年才好不容易拿下大学毕业证的。
可是,姜绾已经是医学博士了。
她什么时候越级考的?
姜绾:“你不行,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哥们,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她说着,推着战晨封的轮椅回了客厅。
给他做针灸。
战言易就站在边上。
看着她一针针,认真而专注地落在大哥的身上。
平日里最讨厌医生的战晨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乖乖泡那臭死人的药澡不说。
现在,看着姜绾的落针,竟是充满了期待的。
“弟妹,我能明显感觉到痛意了。”他高兴地对姜绾说。
甚至,很期待:“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复健?”
他迫切地想要站起来。
想像从前一样,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走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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