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眼里一片死灰。
一百五十两银子,春杏卖身成了可以买卖的妾。
一辆驴车把春杏拉走,从此再无音讯。
陈贵河还清赌债还剩下不少银子,小黄氏严厉盯着陈贵河,不让他出门。
赌债平了,陈贵河一家心头阴霾散去。
陈从武在梅氏撺掇下走向小黄氏屋子。
“娘我想分家”。
小黄氏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想分家,你才多大,爹娘还年轻你就想分家”?
陈从武点头,“我想分家,越快越好,娘分家以后我一样孝顺你”。
小黄氏“啪”扇了大儿子一耳光,“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敢提分家,除非我死了”。
陈从武哀求道,“爹染上赌瘾,你想想孙占元家,我不想被逼的走投无路,娘,咱们母子一场你可怜儿子也有孩子的份上”。
孙占元赌博把媳妇气死了,孩子成了没娘的孩子,最小的那时候刚一岁。
小黄氏茫然失措,不会的,不会的。
“不行,咱家刚分家,你也分家,马上就要夏收,你弟弟腿还伤着,你是老大怎么能分家”?
“家里活我会帮着做,可是娘,爹这次能欠一百二十两银子,下次呢?这次卖了春杏,下次卖谁”?
小黄氏跌坐在地,下次卖谁?
陈从武,“娘,从文也希望分家吧,毕竟爹不是以前的爹了,娘你不想以后没有片瓦遮身吧”?
“儿子也有孩子,娘你看爹,小弟腿受伤还去赌,他变了呀”!
“要是爹把田地都输光了,儿子就只能去做佃户了,娘,你不能都给爹输了也不给我们一点活路吧”?
小黄氏,小黄氏眼一黑,被气的。
闹了两天,在陈从武哀求下,小黄氏做主分家给了陈从武三亩地。
房子分了一间,银子给了二十两,养老的事以后再说。
日子还是一样过着,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
老黄氏走在熟悉的山野间,抬头看向远方。
“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老黄氏走过去,跟那个老人坐在一起。
“贵河出事了”。
———
韩梦舟听眼前人所说,震惊的睁大眼睛,“你能确定”?
“我听的清清楚楚,就是真的”。
“好,这是五两银子的赏钱,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先不要说出去,继续监视”。
“韩爷尽管放心,我省得”。
韩梦舟回到陈家,赶车去了县城,去见陈景铭。
陈继铭不在家,有大事就得找二公子决断了。
陈景铭在学堂背书,听说家里有人找来,请假出来一看,“梦舟,发生的事情了”?
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吧?
韩梦舟把陈景铭拉到一个无人处低语,把陈景铭听的一愣一愣的。
听完跟韩梦舟大眼对小眼,好半天才镇定下来。
“你做的对,现在不能操之过急,找准机会,釜底抽薪,让他们再不能翻身”。
韩梦舟回去了,陈景铭坐在课堂上久久平静不下来。
再一次庆幸他爹过继出去了!
韩梦舟得了陈景铭吩咐,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陈贵山每天都在忙碌。
康王父子走了十多天了。
陈继铭安德府周家之行并不顺利。
周辰轩去府学读书了,周瑾轩去了京城短时间回不来。
周家其他人陈继铭并不熟,这也是周家那个严管事敢跟许昌合作的原因。
府城茗裳纺也有周家份子,还好,茶楼生意他决定自己做。
茶楼他已经装修好了,就差茶叶跟掌柜的没来了。
林阳府南郡县有茶山,那些山听说大部分都是茶树。
有人采了茶籽种下,也能长出茶树,就是味道不如山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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