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沧海不解,“既然如此为何不进屋内听讲。”

    陈景铭笑了笑说道,“因为窗外上课便宜。”

    慕沧海………

    慕沧海被这一句给弄愣了,眨了眨眼才回过神来。

    这小子不老实。

    慕沧海又问,“当初你弟生病是你坚持分家的?”

    陈继铭点头,“需要银子看病,老宅不出银子,只能分家借钱治病。”

    慕沧海撇嘴,“我不信,不分家就不能借银子了?”

    陈继铭干脆道,“能,能借很多银子,可是老陈家不会给我弟弟治病用。”

    自己借的银子就能自己花了?

    那不是天真,是傻,真那样才是人财两空。

    慕沧海听说那年陈继铭独自借债,卖身还债,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那些借的银子是你攒的?”

    陈继铭笑眯眯道,“慕前辈明白人。”

    慕沧海………

    “听说那次你离家半年之久,你去了何处?”

    陈继铭意味深长道,“茫茫大海之边,广陵繁华之地。”

    慕沧海不问了。

    过继的事……

    陈继铭的心智,恐怕是想摆脱那一家人后,实施报复。

    只是没这样做,应该是陈氏有人拦住了,要不然也不能险些让人夺了家产。

    陈继铭看慕沧海不问了笑道,“慕前辈可还有疑问?”

    慕沧海摇头道,“我以为你是被迫打理家业,现在看来,你是有意为之。”

    陈继铭点头道,“我也有秀才功名,不算是白身,在朝为官不得经商,做家主不一定要做官,只要有头脑,不做官也一样是一家之主。”

    慕沧海被陈景铭哥俩搞郁闷了。

    这俩人不愧是是亲哥俩,满肚子的心眼子。

    太叔琰偷摸过来,“慕前辈,你怎么了?”

    慕沧海摇头道,“没什么,人才呀,可惜我当年怎么没发现呢?”

    陈继铭这样的人,做弟子,不用怎么指导,他自己就是学通透。

    太叔琰点头道,“可不是,我也觉得陈二公子很聪明了,结果陈大公子才是那个最聪明的。”

    慕沧海嫌弃太叔琰,“你怎么不去练武了?”

    太叔琰垂头耷拉脑道,“我被狄湛给鄙视了,你知道吗,他一个武夫竟然会作诗?说我都跟了二公子快一年了论语都没读下来,笨。”

    狄湛?慕沧海想起来了,陈继铭的武师傅,文武双全,他儿子比陈继铭的儿子小三岁,来陈家五年了。

    慕沧海道,“确实有些笨,论语多简单。”

    太叔琰翻个白眼,“我是习武的练剑的剑客,不是私塾里的学生,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慕沧海不以为然,“你可以不学。”

    说完他就走了。

    太叔琰………

    太叔琰抹把脸,“这都是什么事,当年我师傅逼着我读书,我都读不进去,做了剑客本以为可以仗剑天涯,结果输给了凤翊,还要苦逼的读书。”

    读书人家太可怕了,做武师傅都得学问好!

    陈景铭去了玉米地,地里的玉米杆子,都被规则的放倒在地上。

    陈家下人分两伙人,一伙人用短镢头,把玉米杆子带一部分根,刨下来放平。

    一伙人蹲在地上掰玉米,都是带一部分皮扒回去,然后带着一部分玉米皮,两个一起挽起来。

    回去就能挂在院子里的树上,或者木桩子上。

    方便晾干。

    在下雨天,也能用油布裹住,防止被雨淋。

    这是陈景铭去年就示范过的,因为去年收的太少,就没用到,今年三十亩的玉米,虽然玉米穗才四五寸大,那也不小了。

    这次回去称一下,一亩地能有多少。

    徬晚,玉米拉回家,一亩地湿玉米带着皮,称了称看看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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