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在国师府守着丰仁道长炼丹,慕沧海就奇了怪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次,丰仁道长又失败了,这是也不知道怎么炼制道,药膏熬的像铁疙瘩。

    这个配方要搞清楚,能练出这么硬的东西,一般人练不出来。

    等到丰仁道长好不容易把丹炉清理干净,陈景铭上前套近乎了。

    “丰仁道长啊,你这个火候不好把握,是不是放的东西不对,再不然,是丹方不对?”

    丰仁道长凝眉道,“不应该呀,我是按照丹药古方炼制的,就是火候不好把握。”

    陈景铭:你这都炼成铁疙瘩了,丹方还没问题?

    这个疯子脑子不行啊!

    陈景铭继续道,“莫非丰仁道长用得是上古残方,所以药没用对?”

    丰仁眼一亮,“小公子所言极是,这就是一个残方,我正在摸索,希望把它补全。”

    陈景铭无语,看你胸有成竹,原来都是瞎蒙。

    不过你倒是便宜我了。

    陈景铭搓搓手道,“丰仁道长,我呢也稍微了解过丹药,可以给你提些建议,你看如何。”

    说完装作一脸激动期待的,看着丰仁道长。

    丰仁道长看了一眼慕沧海,思索后同意了。

    慕沧海乃是道门奇人,就当卖慕沧海一个人情。

    就这样,陈景铭开始给丰仁道长打下手。

    “这个木碳磨成粉,加进去明目养神,还壮肾。”

    丰仁道长……

    “这个芒硝(硝石)对眼睛好,还能止泻,有用。这个硫磺也能壮肾,男人那个不希望自己夜御七女而不衰?”

    慕沧海………

    太叔琰………

    丰仁道长……?

    孟远舟???

    丰仁道长疑惑道,“这个能行吗?”

    陈景铭挤眼睛低语道,“男人不都是想持久的?”

    丰仁道长想了想到,“这个跟我那个丹方不符啊。”

    陈景铭想了想,“那要试试才知道,炼丹不就是主打一个创新。你想啊,肾好才能身体好,身体好了,房事上才能一展雄风。”

    慕沧海黑线,这小子刚娶媳妇,就想着壮肾,难道这小子有隐疾?

    时间太短?

    陈景铭不知道,慕沧海怀疑他“太短”,正在找药碾子。

    陈景铭小心的把木炭磨碎了,看着那一大碗,感觉有些多了。

    这不得配出二斤多火药出来,二斤………

    这房子都得没了!

    他想炸炉子,不想炸房子!

    心头有些打鼓,一会少放点。

    又把硫磺粉,硝石粉弄好,就等着放进炼丹炉了。

    陈景铭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一紧张尿急了,这才想起来,快一天了没方便过。

    陈景铭没办法,看着没到丰仁道长放材料的时候,实在憋不住,赶紧去茅房方便。

    等到陈景铭跑回来,发现丰仁道长火都烧起来了。

    陈景铭到处看,就看到他磨的木炭粉没了,芒硝也没了,硫磺一点没剩。

    现在丹炉里还有水和其它药材,就是不知道,烧干了会不会炸。

    丰仁道长还在那里看着火,隔一会儿还掀开盖子瞅一眼。

    陈景铭有些牙疼,他既担心放那么多药材进入,火药做不出来,炸不了。

    又担心真练出火药来,丰仁道长首当其冲,被炸死了。

    陈景铭小心翼翼走过去,看了一眼炉子里,黑乎乎半炉子都是木炭黑糊糊。

    这要是干了……

    会不会形成炸药?

    炸药比土火药厉害太多了!

    而且它还是在高温炉子里,不用点就能炸!

    然后他看到丰仁道长,又磨了一些硫磺放进去。

    “丰仁道长你这是何意?”

    “哦,我看它水放多了,放这些有助结丹,看着还得放点东西进去。”

    然后又又拿了半碗芒硝过来,一点没剩放完了!!!

    陈景铭后背汗毛直竖,不能让丰仁道长再碰了。

    这要是出事,就出大事了!!!

    “慕前辈,晚辈忽然想起来,咱们好像没吃中午饭,要不然咱们让厨房做点吃的?”

    陈景铭一提,大家都想起来了,确实有些饿了。

    丰仁道长点头道,“我把火烧小点,吃饭要紧。”

    全都出了丹房,陈景铭心里轻松许多,火药不急于一时,不能出人命。

    几人出去,派道童去取饭。

    吃饭用了半个时辰,陈景铭估摸着火早灭了,等到炉子凉了,就不会有爆炸危险了。

    几人坐在丰仁道长的堂屋里喝茶,就听到小道童过来禀报。

    “师父,丹炉火,徒儿给添上了,师父茶后可以查看丹药情况如何。”

    丰仁道长点头,“知道了。”

    陈景铭傻眼,心又提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私下添火?

    完了完了,会出人命的!

    千万可别做成炸药,那么多东西,要是成了炸药,他们这间房子都得炸塌。

    可惜,老天并没有听从陈景铭的祈祷。

    没等几个人出房间,就听到一声震天巨响…

    “轰隆……”

    地面振动,房屋颤抖,爆炸气浪,把他们待的房间掀翻一半。

    近距离的爆炸声,让人耳朵轰鸣后暂时失聪。

    太叔琰反应极快,抱住陈景铭稳住身体,“房子要塌了,快出去。”

    陈景铭听不清太叔琰说的什么,被太叔琰拉着,护着脑袋跑出房门。

    孟远舟被慕沧海拉着,也跑了出去。

    然后是吓傻的丰仁道长师徒。

    到了院外一看傻眼了。

    丹房没了,遍地残骸,还有爆炸后烧起的大火。

    隔壁院子也没幸免,被炸塌好在里头没人。

    太叔琰跑出院子,把陈景铭放下,不知所措的看着熊熊大火,和一地残骸。

    陈景铭………

    闯祸了……

    ————

    再说落天机,落天机回来后,一直等到太阳偏西,也没出现什么意外。

    他暗自皱眉,难道算错了?

    不可能,他算不出来的卦都是显示空卦,还从来没有算错过。

    他在房间待不住,站在景楼上,观看丰仁道人住的客院。

    等到都快过了时辰了,他都要放弃了,就听到一声震天巨响,从客院传来。

    “轰隆……”

    落天机目瞪口呆,亲眼看着一座房子化为废墟。

    满天烟尘飞起,碎砖乱瓦飞溅,不一会,火就烧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看到几个人狼狈的跑出客院。

    落天机抬头看天,万里无云,不可能打雷。

    它就是炸了,轰隆巨响震惊整个京城。

    住的离天师府近的人,吓得心肝颤,腿肚子发软。

    太吓人了……

    皇宫里,魏启正跟太子商量事情,被这一声巨响给惊到了。

    两人快速出了房间,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一会儿金吾卫来报,天师府传出来的巨响。

    又经过多人陆续来报,终于搞清楚了,惊动整个京城爆炸声是………

    天师府一个道人炼丹炸炉了!

    魏渊莫名想起前两天找余果的陈景铭,一直问余果,知不知道炼丹炸炉的事。

    钟离策过来禀报,“陈大人去了天师府做客,就在炸炉的那个院子里。”

    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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