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名震中州
乡间小路上一辆牛车缓缓的向前行进,牛车后面躺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仰面朝上面色潮红,身上的酒气飘散出来即使相隔甚远依旧能够闻到。
与酒气一起出现的还有那如雷的鼾声,牛车两边分别坐着一名中年和青年男子,中年男子长须黑面,青年男子黑面无须。
青年男子手持缰绳,眼睛盯着前方,中年男子手持书籍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时而欣喜时而忧伤。
躺在牛车上的老者此时翻了个身,如雷的鼾声戛然而止。
没了鼾声的袭扰,青年男子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不自觉的转过头去看向老者。
中年男子见状咳嗽了声提醒道:“好好赶车,莫要东张西望!”
青年男子听后脸上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师父,靠着这个牛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找到师弟那里啊!”
听到青年男子的话后,中年人放下手中的书籍用手轻轻捻起胡须沉吟道:“不急不急,随遇而安!有缘自会相见。”
听着中年人的话,青年男子白了他一眼用细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自从遇到师祖后,师父你说话是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
就在这时青年男子的后脑如遭雷击般猛的往前一伸,剧烈的疼痛感让青年男子白眼直翻险些从牛车上坠落下去。
中年男子见状一把拉住他,随后笑着说道:“妄议祖师者该打!”
头发花白的老者不知何时端坐在牛车上听到中年人的话后顿时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徒儿不懂事,到底还是有个懂事的师父。”
中年人得到夸奖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就在这时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拍在中年人的脑后。
剧烈的疼痛让中年人当场飙出几滴泪水出来。
“师祖,这是为何?”中年人将眼角泪水擦干,一脸委屈的问道。
老者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教徒不严,为师者该打!”
听到老者的话后,青年男子当即哈哈大笑出来,中年男子见状当即一巴掌拍在青年人脑后。
“嘲笑师父者,该打!”
见此情形老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看向中年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之色。
“言传身教,师徒情深似水流,乃是我们宗门一贯之传统。如今你们总算是让老祖我看到一点值得赞赏的地方,也不枉老祖费了那么大功夫把你们带出来。”
说到这里老者从怀中掏出两枚丹药来递给两人。
“这枚丹药可以提神醒气加快修炼速度,你们服用后安心修炼,突破现有境界不过是时间问题。”
听到手中丹药有如此妙用,两人的眼中不禁一喜,互相对视一眼后却又踌躇起来。
老者看出两人的异样后问道:“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还怕老祖我害你们吗?”
中年男子慌忙摇头说道:“弟子只是在想,我那小徒儿不知现在状况如何,他本就资质愚钝,这枚丹药若是能够留着给他服用,也算是物尽其用。”
青年男子闻言连连点头:“师祖,师弟比我和师父要更加需要这枚丹药。”
两人的话老者听在耳中,脸上的笑意比之前要更盛。
“师徒相伴如亲儿,不错不错,若不是老祖我铁石心肠的话,看到这个画面非得热泪盈眶才是。给你们的丹药你们安心服用便是,我那徒孙是有大机缘之人,不差这一枚丹药。”
听到老者的话后,两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之色,老者见此当即大怒须发皆张的说道:“难道认为老祖我是在骗你们吗?该打!”
说罢举起手掌便准备对着两人后脑勺击打下去,两人见状面色一变来不及多想便将手中的丹药给塞入口中。
呼啸而至的手掌突然放慢速度,如清风拂面般掠过二人的头顶,一阵暖流从头顶朝着身下传导而去。
感受到暖流的两人眼中充满了欣喜之色。
用灵力沟通住暖流开始朝着四肢百骸运转而去。
见到两人如此上道,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这时前面正在拉着的老牛忽然叫了一声,老者听后面色变的凝重起来,伸出手掌掐了掐对着两人说道:“老祖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就坐着老牛的牛车走,不可随意变换路线,若是被我知道了,回来之后我得好好教训下你们。”
刚刚得到老者好处的两人听到这个话后不自觉的脖子一缩:“徒儿不敢!”
老者从牛车上跳下随后走到老牛面前:‘这段时间你就给我看着他们两个,要是他们不好好修炼浪费时间的话,等我回来告诉我!’
“哞!”
老者与青牛交代完后转过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老祖我马上要走了,你们两个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两人连忙陪笑道:“老祖路上一路平安,我们会想你的。”
“没啦?”
青年男子见状像是想起什么来连忙说道:“等老祖回来后,我给您酿制我最拿手的桃花酿给您喝!”
听到有酒喝的老者顿时喜上眉梢,将眼神看向中年人冷哼一声:“你这徒儿比你会来事。”
中年人见此只能露出讪笑。
老者摸了摸青牛的后背后,随后消失在原地。
青牛见状再次拉着牛车朝前走去,两人此时左右环顾四周,发现老者消失后,缓缓的松了口气。
青年男子见状对着中年人说道:“师父,师祖是真的走了吗?”
中年人打量了四周后小声的说道:“应该是上路了!”
话音刚落,两人的脑后皆是一震,剧烈的疼痛让两人泪水再次飙了出来。
“真当老祖我是死了吗?”
此时的两人脸上露出凄惨的表情来:‘老祖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还能出手啊!’
“该打!”
就在两人准备再次受罚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青牛此时打了个响鼻发出哞的一声。
中年人看到青牛如此状态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老祖应该是走了。”
青年男子见状不敢搭话,沉默着看着前方,脑后的疼痛感依稀还在传来。
片刻后青年男子小声问道:“师父,老祖的修为很高吗?”
“嗯!”中年人点头。
“那他的修为有多高啊!”
中年人沉默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牛车缓缓的朝前走去,这时中年人像是思考出来什么般喃喃自语的回答道:‘大概三四楼那么高吧!’
“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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