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侯明昌突然笑了起来。

    “梁董,你也惦记砂窝村地底下那两三千万立方的河砂吧?哈哈哈!”

    梁晓冷笑了一下,说:“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政府不开发他?”

    侯明昌噗嗤一笑,转而又叹了口气,说:“政府说了也不算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很多年前他们村民偷着挖砂往外卖,结果有懂行的人,从他们卖的砂中提炼出了微量的金和铂。”

    “他们村地底下的也不是普通的河砂,河砂下面形成的叫砂矿,又叫滨海砂矿,值钱的很,你以为是政府不让开发吗?那是国家不让动!”

    辛洪川在旁边听到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赶紧朝梁晓挥手,让他挂了电话。

    梁晓看了辛洪川一眼,对侯明昌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侯总!”

    “哈哈哈,不用谢,要是能开发,我们庭建集团早就下手了,但是那块地谁都动不了!”

    “行,谢谢侯总,有空来京海喝酒啊!”

    “哈哈哈,好!那就先挂了!”

    梁晓挂了电话,三个人相视一笑。

    辛洪川对宋雁平说道:“雁平,虽然只是空欢喜一场,但是千万不要沮丧,没有一直的顺利,这才是我们生意人所面对的真实生活。”

    宋雁平听完笑着点了点头。

    但是,宋雁平内心还是有一些挫败感的,毕竟做生意这方面,这也是他第一次扑了个空。

    梁晓看着辛洪川,说:“那我给姜茂群打个电话说一声这个事儿黄了?”

    辛洪川眉头一皱,瞬间目露凶光地说:“先别急,我跟他的账还没算呢!”

    梁晓看着辛洪川说:“我听说,姜茂群一直想把他哥那两艘洗砂船抵押给银行。”

    辛洪川苦笑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姜茂勋那么一手好牌,让他弟弟打得稀烂!”

    梁晓看着满脸疑惑的宋雁平,才慢慢地给他讲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十几年前,辛洪川开发的第一个项目合作的商砼站,用的就是姜茂勋的砂。

    姜茂勋是个很重情义,也很讲究的人,道上的人都很给他面子,辛洪川也不例外。

    后来,辛洪川和姜茂勋两个人慢慢地熟络了起来,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

    可是,到了最后楼顶浇筑工程的时候,姜茂勋悄悄地找到了辛洪川,把商砼站送过去的混凝土灰号不够的事情告诉了辛洪川。

    辛洪川紧急叫停了工程,由此帮辛洪川避免了一笔巨大的损失。

    而商砼站的老板也是黑白两道来回跑的人,当他知道是姜茂勋告密这件事情以后,便找人用商砼车撞了姜茂勋。

    姜茂勋虽然没死,但是撞断了后背脊柱的中枢神经,脖子以下都没了知觉,从此高位截瘫,得靠他老婆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

    直到一年以后,姜茂勋因为高位截瘫后多种并发症而去世。

    去世前,辛洪川答应帮他照顾他的妻儿和弟弟姜茂群。

    而姜茂群嗜赌成性,几年内把他哥给他留的资产输了个精光。

    姜茂群三番五次跟辛洪川借钱后,辛洪川不再给他,他这才想让两条船动起来,跟着辛洪川赚点钱。

    可是,辛洪川对于这两条船也无能为力,毕竟采砂行业被国家严格管控,而且也没什么砂可采了。

    宋雁平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辛洪川长叹一口气,说:“姜茂勋是个好兄弟啊,我得再帮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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