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所长冷哼一声,说:“那我不如直接把供词写好了,我替她签上字就完了!你想的可真简单!”

    宋雁平嘿嘿一笑,说道:“马所,我给了刘昌文他老婆一笔钱,你也知道他的船我一直在用着,他这一出事儿,还有我的那个事情,两个事儿弄一块去了,你得多费心啊!”

    马所长递给宋雁平一根烟,两个人抽着烟陷入了沉思中。

    一根烟的工夫,马所长对陈永民说:“你等会儿抓紧把口供做出来,下午你就带人去找刘昌文的老婆签字……”

    “呃,就像宋雁平那么说的,就说是刘昌文自己去找宋雁平喝茶,这属于证据链里的一个存疑点,反正他死了,死无对证,只要他老婆提出来的刘昌文有主动去你那里的动机,绑架这个事儿就很难成立。”

    “好的,马所!”

    陈永民离开所长办公室,马所长再次嘱咐宋雁平:“你可得跟刘昌文的老婆通好了气儿,别到时候陈永民去了她不签字,再碰一鼻子灰。”

    “马所,不会的,钱她都收了,再者说了,她还求着我在派出所这边帮她把刘昌文这个事儿操作操作呢!”宋雁平说道。

    马所长指着宋雁平,说:“你可真是个人精,两头讨着好啊?那你想我怎么处理那个工人啊?”

    宋雁平冷笑道:“按您的正常流程走就行,我管不了那么多人!”

    马所长笑道:“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宋雁平一歪头,指着自己说:“我卸磨杀驴?我现在自己都保不住,怎么去保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马所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紧接着马所长又问宋雁平:“刘昌文出了事,他那条船用不了怎么办?”

    宋雁平就猜到他肯定会担心自己的“灰色收入”。

    “马所,马头上又不是他那一条船,你不用担心,该给你的钱一分都少不了!”

    马所长满意地一笑,说:“那就好……”

    宋雁平站起身准备带着王敏离开,刚走到门口,他转身对马所长说道:“马所,老话说得好,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宋雁平的话说了半句便戛然而止,转身带着王敏关上了门。

    马所长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味儿来,但是他知道,宋雁平的意思是在威胁他。

    可是,他心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当他第一次接受宋雁平的礼品和钱时,他的一只脚已经跨上了悬崖。

    他没有别的选择余地,只能一路走到黑!

    下午四点,陈永民把新做的口供给马所长过目,马所长看了之后又让他修改了一些地方,随后陈永民带着一个辅警和一个干警,拿着改好的口供去了刘昌文家。

    见到刘昌文的老婆后,陈永民将新做的口供交给她,说道:“宋雁平都跟你说过了吧?”

    刘昌文的老婆还没有从失去丈夫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

    “行,没什么疑问地话就在上面签字吧!”

    刘昌文的老婆拿起桌子上的签字笔刚要签字,突然抬起头问陈永民:“警察同志,宋雁平……那个伤了我老公的工人,怎么处理?”

    陈永民微笑道:“你不用管了,宋雁平已经帮你处理好了,我们会秉公办事,还你丈夫一个公道,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昌文的老婆泪眼婆娑地说:“好,我签!”

    终归是一个妇道人家,而更多的原因是刘昌文他老婆孩子吃过宋雁平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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