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吕局,忙什么呢?”

    “刚从外面开会回来,怎么了?”

    宋雁平打趣道:“开业了,想叫你过来视察视察工作。”

    吕思刚清了清嗓子,说:“改天吧,最近在安排人事调动,全局上下到分局,到辖区派出所,忙的没时间。”

    宋雁平一听人事调动,赶紧追问道:“吕局,刚才来了一帮人,说是区分局的扫黄打非小组,你知道这回事儿吗?”

    “知道,昨天刚接收的文件,下达到了各分局以后让他们成立的,怎么了,去你那里说什么了嘛?”

    宋雁平嘿嘿一笑,回道:“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小心一点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算是小心。”

    吕思刚沉吟片刻,说:“这个你……我得跟分局的人打招呼,你准备点东西,钱不能光往自己兜里装,该吐也得吐。”

    “这我知道,要不明天晚上你给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唔……你等我电话吧,先准备点东西,他要是不出来吃饭,你就把东西给她送去。”

    “好嘞,吕局,坚决服从命令,哈哈哈!”

    挂了电话,宋雁平对小波说:“明天中午去我那,我让你嫂子给你准备个红包,明天晚上可能要用,你先定一个明天晚上的饭店,去不去的再说。”

    “知道了,平哥!”

    宋雁平点上一根烟,心里却在想:之前还真没跟区分局打过交道,这冷不丁从中间环节插出个区分局来,还真是让人恶心。

    不过好在上到市局,下到派出所都已经梳理清楚,一个小小的区分局应该不在话下。

    回到家中,宋雁平从储藏室的酒箱里拿了两瓶茅台酒,装进了手提袋中,并把酒放在了客厅沙发旁边,以防止自己再忘记这回事。

    第二天中午,小波开着车来到宋雁平家中。

    宋雁平坐在沙发上,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两瓶茅台和旁边的两万块钱现金,说:“把钱塞袋子里,还不知道他能不能要,我估计当着吕思刚的面儿,他不一定能要。”

    “知道了,平哥。”

    中午,宋雁平留小波和王敏在家里吃饭。

    吃饭的空档,吕思刚打来了电话。

    “喂,吕局!”

    “晚上你找个地方吧,本来人家不想出来,毕竟不太方便,这就是一听我也要去,人家才出来的!”

    “不过你也别看她是个科级,但是官至副局,区分局也不是都能说上话,我问过了,区分局的扫黄打非小组就是她负责的。”

    宋雁平回道:“行,吕局,饭店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新日酒店,到了后我下去接你们。”

    “知道了,你准备两瓶红酒。她喝红酒。”

    “好的,吕局。”

    挂了电话,宋雁平对小波说:“小波,我听吕思刚那话,这个领导好像不太好弄啊!”

    “怎么说,平哥?”

    “吕思刚说请他出来吃饭,他一开始都不想出来,要不是看吕思刚的面子,估计这事儿悬。”

    小波点了点头,说:“那……这点东西能拿下这个人吗?”

    宋雁平拿起筷子,说:“先吃饭吧,还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去了看看再说,等会儿让你嫂子再准备两万,万一不够就再塞进去,把那两瓶茅台拿出来,我储藏室有四瓶金爵士,等会儿全带上。”

    “好的,平哥!”

    几个人吃了饭,下午他们带着七八个小弟,又去了其他几个装修接近尾声的夜总会和洗浴中心逛了逛。

    五点多,宋雁平带着小波哥王敏来到新日酒店。

    王敏让其他小弟待在车上等着。

    吃一堑长一智,宋雁平八字奇怪,总是容易招惹一些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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