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连续几天,苏棠三人一边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一边每天监视两个怀疑对象,每天睡眠时间不足六个小时,一周之后,三人苦不堪言。

    “我真服了……”任青青黑眼圈大的像被人打了,她趴在食堂桌子上,甚至没有力气吃饭,“我们当初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集训……”

    “我同意……”陈柏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手里的包子,三口下去包子只受了点皮外伤。

    三人之中唯一还算比较清醒的就是苏棠,但此时的她也已经在崩溃边缘了。苏棠喝着粥,手上的手机循环播放着监控,但完全就是个摆设,她双目无神,汤勺放在嘴边迟迟喝不下去。

    沈寒翡恰巧路过,看到的就是他们这副丧尸般的样子。

    “我天,你们这是怎么了?”沈寒翡吓了一跳,他走上前来,坐在苏棠身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苏棠的声音听起来都空灵了,“但也没有什么收获——这俩人身上完全没有有问题的地方,甚至晚上都没有偷偷溜出去过,安分的过头了。”

    沈寒翡看着苏棠手中的监控视频,眉头皱了皱,“你们有去看过校湖北边第三个围栏后被树挡住的部分吗?那里有个空隙,而且没有监控。”

    三人一个激灵,齐刷刷望向沈寒翡。

    “还有,我看你们一直看的都是宿舍正门的监控,但是其实这个宿舍是有两个门的,另一个是侧门,那个门没有监控而且有一条直通校湖的路,但是因为那个门是专门给维护宿舍卫生的阿姨们走的,所以常年锁着,只有宿管阿姨们有钥匙。”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陈柏临怀疑地看着沈寒翡。

    “不瞒你们说,其实我跳级了两次,十五岁就进了京市大学的少年班,五年内本硕连读,四年博士毕业,在这所大学里呆的时间比我在小学中学呆的时间都长。”沈寒翡骄傲道,“你们现在住的这所宿舍楼是我们少年班当年住的,我当时凭借着我的花言巧语可从宿管阿姨手里骗来了钥匙,多少个晚上偷偷溜出去放松休闲,对这所学校可是……欸,你们人呢?”

    不知何时,沈寒翡已经是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上,剩下三个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吧。”沈寒翡耸了耸肩,自顾自地吃起了自己的早饭。

    另一边,苏棠和任青青去查通向校湖的那条路上的监控,陈柏临则去男生宿舍里了解情况。

    一个小时之后,几人翘掉了自习,在宿舍楼下碰面。

    “查到了!监控里面显示,每天晚上十一点熄灯的时候,叶安深就会偷偷从宿舍楼的后门溜出去,然后走那条小路出学校的门,一直到晚上凌晨三点才会回来!”

    “这边也有线索,因为五中这边男生少,没有人愿意和叶安深睡,所以晚上叶安深是和老师住在一间房里面的,没有人可以给叶安深做在场证明!”

    “这么看,说不定叶安深和孟津尘,根本就是一伙的?”任青青说道。

    “这一点,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已经有了目标了。”苏棠斩钉截铁道,“从今天晚上开始,咱们三个轮流派一个人留在学校里守着孟津尘和宋临安,剩下两个人跟着叶安深——今天晚上我和任青青先出去跟着,陈柏临你先留在学校。”

    分工完成之后,三人终于找到了些许眉目。

    当天晚上,苏棠和任青青早早就蹲守在外面,果然,刚过了十一点没多久,叶安深就鬼鬼祟祟地出来了。

    “快!跟上!”

    叶安深从一旁的小路里推出来一辆自行车,向外面骑去。二人跟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始终不给他察觉的机会。

    很快,叶安深的车就停在了一家酒吧前面。

    “你终于来了!今天有点晚啊。”酒吧门口的保安很明显认识叶安深,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把他放进去了。苏棠和任青青不方便进去,只好蹲在门口等他。

    到了大概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叶安深终于从酒吧后门出来了。他再次骑上单车,向学校的方向赶去。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三人轮番跟踪叶安深,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对方仅仅是在酒吧和学校之间往返,没有出现任何其他的举动。

    “老天爷啊,这不是又陷入了另一个困境……”陈柏临蹲守在酒吧对面的快餐店里,有些昏昏欲睡。苏棠端着一杯碳酸饮料,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

    陈柏临也拜托了情报部帮他查询,结果显示,每天叶安深出来只是到酒吧里来当小时工的,酒吧也是正规酒吧,线索就这么再次断了。

    忽然,苏棠狠狠拍了拍陈柏临。

    “快点!目标提前从酒吧里面出来了!”

    陈柏临一个激灵,看向手表——一点半。

    今天的叶安深只在这里工作了一个半小时,肯定有猫腻!

    “走,跟上!”

    这一次,叶安深的自行车没有向着学校的方向骑去。他越骑越偏,最终停在了一个老式小区里面。

    叶安深停好自行车,拿起一个小布包就向着楼上走去。在他消失在楼道里有一会之后,苏棠和陈柏临俩人也悄悄跟了上去。

    这个小区极其老旧,楼道里的灯估计早就坏了,周围一片乌漆嘛黑的,只能摸着墙慢慢前进。

    二人凭借着叶安深的脚步声,判断出他停在了四楼的位置上。二人摸到了四楼,这栋楼的隔音不是很好,左边的住户里传来了些许声响,二人便趴在左边的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会之后,模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小深?是你吗小深?”一个老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不是去参加集训了吗?”

    “是我奶奶,我忘带东西了,明天急着要用,老师特许我来取一下。”叶安深的声音也响起。

    “哦,是这样啊,现在都凌晨了吧,你拿完就回去睡啊,太晚啦!”

    “好的奶奶。”

    脚步声逐渐接近门口,二人连忙躲到了楼上。

    叶安深打开了房门,手上的包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文具袋。他毫无察觉地向楼下走去,苏棠和陈柏临跟在他身后。

    就在他打算骑车回学校的时候,微风吹起,文具袋的开口被带起,一阵淡淡的阴气传来,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一把剑横在了叶安深的脖子上。

    “文具袋里什么东西,拿出来。”苏棠举着剑,严肃道。

    “等,等一下,我……我身上没钱……”叶安深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我问你文具袋里面是什么!”

    陈柏临看一眼苏棠,后者点了点头,陈柏临便将文具袋取了过来,打开一看,愣住了。

    里面的东西只附着了极浅的阴气,几乎刚刚被打开的一瞬间就消散了,而里面,只躺了一根平平无奇的钢笔。

    “我说了我真没钱!”

    叶安深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苏棠和陈柏临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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