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才过了一天,《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若是谁现在还对此一无所知,那便真真是要遭人看不起了。
就这么半月过去,锦绣轩三楼的生意一日胜过一日,甚至隐隐有要与二楼曲水流觞并驾齐驱的意思。
为显雅意,柳竹也为三楼定了个名字,就叫茶韵书生。
一日,说书先生像往日一般下场,却并没有早早归家去,反而走向了仍在忙碌的柳竹,随后他把一袋子银钱放在桌面上。
柳竹不明所以道:“您这是?”
说书先生笑了笑,勾起眼角几道皱纹:“我本是您雇来的,这打赏给我的银钱,我不敢私吞。”
柳竹莞尔一笑,亲自拿起钱袋子,放入说书先生的手中,“钱老,这些打赏本是你应得的,你拿着就好。至于工钱,那是我给你的,这是两码事。”
柳竹语调温柔,温婉却有力。
“当真?”钱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感激道:“多谢柳小姐!”
柳竹却并不放在心上。
钱老的为人很好,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前些日子,有人暗中联系钱老,出高价要买把故事的原本,但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就凭这一点,她也该把这份赏钱给钱老收着,把如此忠心的人留在身边。
“哦,还有一事。”柳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钱老你家离这里甚远,后边还有一间空房,你可收拾收拾,就此住下。”
“多谢!”这次的感谢,钱老更加发自内心。
他一生未婚,回家也只能是孤身一人。
能在这里住下,确实是极好的。
此时,江南商会的会馆内,董平威叉开双腿,瘫坐在实木椅上,腰后还垫了一块软枕,懒散无比。
张宁坐在他的右手边,满脸的阴狠:“副会长大人,那柳竹把酒楼办得风生水起,还做什么曲水流觞、茶韵书声之类,吸引了不少人!咱们可要……?”
他未尽之意十分明显。
董平威脸色难看,脸上的横肉颤动着:“不是我不想动她,只是不知为何,每每都有人阻拦。”
“这柳竹身后必有高人护着。”吕策道。
“哼,什么高人,我看不过是你怕了!”张宁不以为然。
董平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宁便默默地不敢再说话了。
“要我说,这柳竹年龄最小,但确有经商的天分,我们不如拉拢她入伙?”一人提议。
“不可。”董平威想也没想地拒绝。
想他董平威是什么人物?堂堂江南商会的二把手,现在要他让步,绝无可能!
“副会长,咱们还是别太意气用事为好,一切都应以商会的利益为重。”吕策劝说道。
“是啊。”也有几人跟着附和。
董平威别过脸,不说话,也不肯妥协。
“拉拢她,可远不如我们取而代之赚得多。彻底拉柳竹下马,才是对商会最好的做法!”张宁很快反驳道。
董平威投去赞赏的目光,“说得有理。”
“咱们横行这么多年,还嫌名声不够好听么?”吕策有些急了,声音不由得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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