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让他躺好,给他盖好了被子。
“睡觉吧。”
“不睡觉,好老婆饭饭……”傅镇龙故意说叠词。
何雪以为他是喝醉了,其实傅镇龙的酒量特别好,直接喝伏特加都能清醒的捕猎。
“什么?”何雪不解。
傅镇龙搂住她的腰:“老婆你装傻吗?”
何雪听后,立刻皱眉,问道:“那一会儿你能老老实实的睡觉吗?”
“能,这次不骗你,老公会当个乖宝宝……”傅镇龙偷笑道。
“那行吧。”何雪妥协了。
过了会儿:“阿龙,睡觉吧……”
傅镇龙点点头,老老实实的枕在枕头上睡着了。
这时卧室外有人敲门。
管家慢慢打开门,看到傅镇龙睡着了,就小声道:“太太我帮您把饭端上来了,您多少吃点,不然身子受不了。”
“行。”何雪小心翼翼将傅镇龙的手拿来,她撩开被子下床,蹑手蹑脚的接过托盘:“您辛苦了。”
“没事,不辛苦,您吃完就放在外面的推车上就行。”管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何雪吃了几口菜,喝了碗鱼汤,就饱了。
这时她听到了细微的哭声。
何雪赶紧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去了女儿的房间。
“宝宝?怎么哭啦?”何雪打开灯,将女儿从床上抱了起来,她拿着小铃铛哄女儿:“不哭,不哭,不哭,宝宝最乖了。”
她抱着女儿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看,外面的月亮多大呀。”
女儿拿着小铃铛看向月亮就不哭了。
何雪轻轻亲了亲她。
何雪看着俯视着庄园,她到现在还在做着别人来救自己和孩子的春秋大梦。
女儿好奇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何雪的脸颊,奶声唤道:“妈妈……”
“嗯…算了。”何雪将女儿放回婴儿床上,她轻摇着铃铛,唱着童谣哄女儿睡着。
何雪熄灭灯,刚关上婴儿房的门。
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倚着门框的傅镇龙。
“阿龙,你怎么醒了?”何雪站住脚步。
傅镇龙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透露着淡淡的醉意,他走过去,手指了指何雪的脖子:“为什么我睡觉时你就不会给我唱这首歌,我也想听……”
何雪只好找理由:“我看你睡得挺快的,就…快回去睡觉。”
她推着傅镇龙。
“我也睡不着。”傅镇龙停在床上,何雪是推也推不动。
“那我也给你唱歌,快躺回去。”何雪说道。
“不行,我觉得有个方法更助眠。”
“什么方法?”
“我们做点别的事吧,那样更助眠,一会儿你记得唱童谣,一个字也不能落,不然我就生气了。”傅镇龙终究是嫉妒了。
他抱着何雪走到门前。
“继续唱……”傅镇龙亲了亲何雪,一手握着何雪的细腰,命令道。
“呜…呜呜,亮亮的繁星…相随…阿龙……”何雪搂好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唱着,娇滴滴的声音让傅镇龙心里更痒痒的。
傅镇龙将何雪抱的高高的,只为了看清她的样子。
美艳凄惨的样子,却唱着最童真的催眠曲。
这就是傅镇龙所喜欢的。
他开始沉溺于此。
“老婆我爱你…你是不是也爱我…?”傅镇龙问着,他的脑门冒出了很多汗,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别的……
何雪疼的失神,她没听清傅镇龙问的问题,而是搂着他,轻抚着他的脑袋:“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她还在唱着童谣。
何雪的声音温柔亲和,就算带着哭腔,听后也能让人安心。
傅镇龙顿住,他的眼睛猩红,手抓住何雪的头发往后拽,让何雪看着他的眼睛。
“阿龙…我没力气唱了呜呜呜……”
她还是在乞求傅镇龙别怪罪。
“那就不唱了。”傅镇龙哽咽住,何雪听后闭上眼倚在镜子上昏睡过去。
傅镇龙看着她的容颜,一点点亲吻自己留下的痕迹:“我到底在思念谁……”
“我…自己都不知道。”
——
近些日子,何雪觉得傅镇龙很奇怪,之前都不让她去花园散步,这几天竟然每天都带她去市中心玩。
买买衣服,奢侈品,或者去餐厅吃饭。
何雪就以为是傅镇龙不想让两人的关系这么僵,才做出了改变。
晚上七点多,傅镇龙给何雪打电话,让她送些饭来。
何雪便拿着饭盒去找他。
管家开车将何雪带到了一所工厂,她下车给何雪打开车门:“太太,到地方了。”
何雪提着饭盒下车,她闻到了浓烈的腐烂味,有些不安:“这是哪?”
“是傅先生的工厂,我带您进去吧。”
“好……”
何雪走进工厂,随之就听到了傅镇龙低哑的哼歌声,唱的好像是梵文的万物生。
“唔唔!啊!”
突然的几声尖叫,吓得何雪不敢往前走。
何雪壮着胆子走向前面的屋子,便看到是傅镇龙正在洗手池旁洗掉脖子和手上的污渍,他通过镜子看到了门口的何雪。
本来绷着的脸,立刻笑了:“老婆。”
何雪没多看几眼,因为害怕。
赶紧走到了傅镇龙身后。
傅镇龙真是嘴里唱着万物生,却做着万物灭的事。
“阿龙……”
“嗯?”傅镇龙拿手帕擦了擦手,随之紧绷的脸笑了笑:“老婆,好老婆来给老公送饭了?有喝的吗?好喝的,老公干活都渴了。”
他扔下家伙事。
何雪呆愣的回道:“有……”她看向地面,慢慢的转身。
可低头的瞬间:“这是?”
地上有一条蛇头项链,她十分熟悉,何雪刚要捡起来,傅镇龙走过去:“老婆。”
“出来吃吧……”何雪收回手快步走出那个小屋。
“好。”
傅镇龙带她去了办公室,何雪将饭盒和保温杯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淡定的说:“吃吧,都是刚出炉的,还热着呢。”
傅镇龙拿起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问道:“这也是你准备的?不过还是现成的好喝。”
“嗯……”何雪羞得抬不起头。
但她的注意力还是在那条项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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