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看着桌上的合同和银行卡,有些心烦,她拿起来都扔进了卧室的衣柜里。
“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以前的家已经被毁了……
何雪觉得脑袋疼,就上床拿手机给傅镇龙打电话,她侧躺着咬着指尖。
傅镇龙秒接:【喂,心肝儿。】
“阿龙…你现在在哪…什…什么时候回家?”何雪强忍着哭腔问。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老公现在就回去,心肝儿等老公,别哭。】
听到老男人的安慰,女孩心里就更委屈了:“呜呜呜……”
【心肝儿,老公在这呢,不哭,不哭。】
傅镇龙一路上都没敢挂电话,他开车迅速回到家,打开门何雪没在客厅,便奔去了卧室。
何雪躺在床上,哭的身体颤抖,她看到傅镇龙回来了,立刻起身抱住她,将女孩抱在怀里,问:“心肝儿怎么哭了?老公回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对不起心肝儿。”
“不是的……”现在何雪只想好好在傅镇龙里怀里哭一场,不想说什么。
老男人抱着她,坐在床边,轻晃着何雪,温柔安慰道:“心肝儿,没事,哭完了再和老公说。”
哭了很久,女孩才逐渐平复好心情,她指向衣柜说:“刚才贺承墨的太太来了,她把我父亲留下的遗产和公司,以及温沉哥的医药费都还给了我,说是来道歉的……”
听罢,傅镇龙瞬间皱眉,他抱着何雪起身,打开衣柜拿了出来。
他仔细看了看,亲了亲何雪的额头,说:“然后呢?心肝儿。”
老男人表面平静,实则已经恨得快把后槽牙咬碎了。
“然后她就走了,阿龙,我不是怪她,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做了这么多事,我只是…只是一回忆心里就好难受…好难受,我不想要道歉,我只想让他们别在来打扰我,别让我想起这些事了……”
傅镇龙将那两本合同扔在地上,紧紧搂着何雪,给足她安全感:“老公知道,老公不会让他们再来打扰你了,心肝儿放心。”
他抱着何雪上床,盖好被子,说:“老公陪着你,好好睡一觉,都哭累了吧。”
何雪靠在他胸口上,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点了点头:“嗯……”眼皮越来越沉,她本不想睡觉,可眼睛哭的太累了。
老男人轻拍着她的后背,吻着她的耳朵,小声道:“没事,没事……”
女孩慢慢睡熟。
傅镇龙慢慢起身,拿着手机刚要下床。
可这时何雪的手一直抓着他的衣角,嘴里喃喃道:“阿龙,别走……别走……”
“老公不走。”
他躺了回去,抱住何雪。
何雪自从知道以前的事之后,心理阴影就很大,毕竟贺温沉的胳膊就是个例子,她已经畏惧贺氏了。
“老公不走,老公是想给心肝儿做了一件好衣服,用动物的皮做,用人的皮做,用贺承墨的皮做……”傅镇龙越说,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爆出越明显,他搂着何雪的肩膀,另一只手却攥拳攥的吱吱作响。
他之前绊倒了贺氏的百分之十八的股票,导致贺氏失去了将近万亿。
本想听何雪的话从良,看来还是不行。
他要给何雪永远的安全,永远的舒心,便只能杀了贺承墨。
“心肝儿,老公永远在你身边,老公是你的利刃,你想让老公杀谁,老公就杀谁,就算他是天王老子都杀。”
老男人的神情变得逐渐病态。
何雪已经完全睡熟了。
他才把何雪的手轻轻拿开,放在被子里。
傅镇龙拿着手机,走出卧室,他轻轻关上门,拿出手机给傅野打电话:“喂,在哪?”
【在公司,哥怎么了?】
“那一把步枪,一把手枪,和一把霰弹枪里龙城,再带几个厉害的打手。”
傅野听到出了傅镇龙的语气不对,便询问:【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承墨的女人都敢自己来龙城了,还吓到我的心肝儿,我能不报复吗?”
此话一出,傅野都不淡定了:【哥,有事好说,您别误会凌以星,我也去,您消消气,消消气。】
傅镇龙一听这话,就想起来八年前的事,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当年你就是为了这个叫凌以星的女人,才把傅氏的机密卖给了贺氏,你个死小子。”
傅野:【哥您消消气,我准备准备马上就去。】
老男人挂断电话后,气的将手机摔在了地上,他也只能通过这个方式来发泄。
他回到卧室,一直守着何雪。
何雪醒来,就抱住他不撒手,毕竟傅镇龙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如果是以前傅镇龙对于何雪的这种反应,肯定是开心,但现在,傅镇龙只觉得心酸。
“心肝儿不害怕,老公在这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的。”傅镇龙一遍遍的说着,他轻抚着何雪的脸颊,眼里满是柔情和爱意。
何雪枕在他的胳膊上,含泪点了点头:“阿龙,我知道……”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殊不知宇宇已经知道了何雪哭的原因,他回到卧室,也开始思考:“我要保护妈咪……”
晚上,在拥挤的浴缸里,何雪坐在傅镇龙的腿上,一直搂着他的脖子亲吻:“阿龙,我爱你,我爱你……”
“老公也爱你,永远都爱,自从在雪地里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
老男人的手掌在女孩的后背游走。
“阿龙,我想要……”
“想要?那行,老公给。”
两人在浴室,纠缠到了深更半夜。
何雪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傅镇龙却坐在床边默默地穿上了衣服,他给何雪掖好被子,拉灭了台灯,静悄悄的离开了卧室。
他点开手机,有一条是王凤发来的语音:【大龙,你别意气用事,你去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何雪和孩子们怎么办!】
傅镇龙:“三长两短?无所谓,到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活了,我的心肝儿和孩子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独自一人订了去s市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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