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6月13日,夏威夷宣布和大清联手将控制远东局势。

    方铭州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真的怀疑冥冥之中是否真的有一种国运的东西影响着这片大陆。

    6月15日,夏威夷第一师到达南下战场,6月16日,夏威夷第二师到达西进战场。

    同时第三师和第四师也到达济州岛。

    同一时间,一支庞大的舰队距离威海卫两百海里。

    “司令,威海卫情报人员发来最新情报。”

    “说吧。”

    “俄国太平洋舰队于6月8日偷袭北洋水师基地威海卫军港,不料北洋提前做好应对,俄舰队偷袭失败,无奈强攻。”

    “目前交战已持续七天,双方均有伤亡。”

    “截止电报发送时,威海卫北帮炮台丧失八成岸炮,刘公所也只剩下将近一半的炮台也被摧毁。”

    “同时,北洋水师定远舰大破,镇远舰大破,靖远、济远、平远、广丙等四艘战舰沉没。”

    “什么?”孙甫惊讶的站了起来。

    “俄国舰队呢?我不信远东第一港就这么容易被攻破。”孙甫不相信做好准备的威海卫能让俄国好过。

    海参崴的防御和威海卫一比,简直就是渣,而且几个月前少爷就派人摸清了海参崴岸炮的位置。

    俄国人可不知道威海卫各炮台的具体坐标。

    “俄国舰队维斯特拉娜巡洋舰沉没,留里克号装巡大破,纳瓦里诺号和伟大的西索亚号战列舰中破。“

    ”此外,为了攻击北洋水师舰队,俄国人将所有的鱼雷艇和炮艇全部派了出去,利用速度突进北洋水师内港。”

    “他们采用密集的鱼雷战术。”

    “所以才造成北洋定镇二舰大破,四艘沉没。”

    随着参谋的汇报,大家也明白俄国舰队不愧为世界第三,这种死中求活的办法都能想到。

    如果没有这些小型鱼雷艇的攻击,北洋水师的军舰在锚地内港远程炮击。

    只要俄国舰队一天无法彻底摧毁炮台,那么这些军舰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充当移动的炮台。

    仅仅是两处炮台,就造成了一艘巡洋舰沉没,一艘装巡大破,两艘战列舰中破以及其他几艘不同程度的受伤。

    再次向世界宣告了,舰队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去和要塞炮台对抗。

    “我们还有多久到达威海卫。”

    “按照目前的速度,我们将于明天上午九时左右到达威海卫。”

    “看来北洋这次是伤筋动骨了啊。”

    孙甫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沉了这么多军舰,北洋可以说十不存一。

    少爷谋求的北洋将士看来有希望了。

    “提督大人,朝廷什么时候派援兵过来?”

    看着林泰曾焦急的眼神,丁汝昌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俄国人现在已经派出了陆军登陆,绥军、巩军都伤亡很大,一旦被俄国人突破,我们威海卫的后路就没了。”

    俄国人也不是傻子,威海卫这座大清最著名的军港不可能不研究。

    当然主要还是当年修建威海卫防御体系的德意志工程师汉纳根,这位大嘴巴子修建威海卫之后,更是说到此要塞当为远东第一要塞,攻破它的方式只有从陆地绕到炮台背后攻击。

    这主要还是当时清政府经费有限,放弃了背面的防御,当然,清政府知道这种情况,特意派了绥军、巩军和护军这三支陆军保卫威海卫。

    这次俄国人不仅带来了舰队,还通过运输船装载了一支一千人的陆军。

    从第二天开始,这些陆军在舰队的保护下开始登陆威海卫。

    不仅是北洋水师,就连守卫北洋的练军也都伤亡惨重。

    “朝廷已经联系了夏威夷,夏威夷已经向俄国宣战,只不过由于夏威夷海军出海演习,一时无法联系。”

    “等到夏威夷舰队来了,威海卫估计都没了。”

    “提督,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现在四舰沉没,目前还能正常作战的只有来远舰了,而炮台坚持不了几天了。”

    “都什么时候了,凯仕你有什么就说吧。”

    “放弃威海卫卫城。”

    “什么?”

    丁汝昌没想到林泰曾竟然说要放弃威海卫卫城,要知道现在在威海卫是现在几艘军舰最大的依仗。

    没了这些炮台,就俄国随便一艘战列舰都能将这三艘战舰击沉。

    “提督大人,俄国人是有备而来,前两天集中火力攻击本帮炮台,冒着一艘巡洋舰被击沉的代价。”

    “为了就是从左侧水道登陆,从后面包抄我们。”

    “现在只要他们能一直牵制刘公岛炮台,坐等陆军登陆夹击我们,我们的后背可没有炮台守护。”

    “到时候他们从高而下攻击,不仅我们剩余的三艘军舰不保,就是刘公所炮台都要遭到后背攻击。”

    “我们只能撤向南帮炮台,放任俄国人进入威海卫卫城,现在南帮炮台完好,我们可以依托炮台守卫。”

    “除非俄国人能将两条水道都堵死,否则最后我们还能突围。”

    林泰曾说完,几人都沉默了。

    的确这个方法的确能最大程度保存北洋的实力,而且放弃北帮炮台,将人员集中到南面,俄国人还要重新在啃一次。

    至于威海卫卫城,可以提前将人撤走。

    “凯仕,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丁汝昌苦笑道。

    “大人,我不在乎什么后果,大不了我去投靠严又陵去,我只知道,如果再这样死守下去,我们北洋的根就断了啊!”

    林泰曾的话让所有人心里一震,是啊,两年前的清日海战,北洋水师失去军舰五艘,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两千的官兵。

    北洋上下包括船政学堂也就不到六千人,北洋无法再遭受一次这样的损失了。

    “大人,凯仕说的没错,再这样下去,我们北洋就要被除名了。”刘步蟾也跟着劝道。

    “俄国舰队已经攻打我们威海卫六天了,朝廷呢?除了电报之外,还有什么?”

    “难道非要看着我们北洋一个不剩?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才会安心吗?”

    刘步蟾本身就是个直性子,这位右翼总兵兼定远舰管带自幼失父,性格沉毅,好学善思,爱憎分明,敢于非礼不义之事相争。

    这是《清史》对他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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