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则开始满汴京的溜达,看看别人家都做什么生意,还要找商铺,准备开酒楼的事儿。

    就没有  一个闲人,就连苏天凤这些孩子,那也是要跟着夫子学习的。

    家里用惯了的夫子那可是大儒,还是便宜爹成为从四品官后,去信眉州眉山跟嫡支求来的夫子。

    当初还在临安的时候,家里的学生可多了。

    不只是有临安苏家各府的孩子来上学,王家的,甚至是官宦圈子里,跟便宜爹交好的几个官员家的孩子也来苏天凤家学习的。

    如今的学员可是少了不少。

    可苏天凤一家来汴京满三个月后,就有不少人找上门想把家里的孩子送来读书。

    大儒可不是那么好请的,整个汴京,也就皇室子弟才有大儒教导。

    手握实权的宗室和一品大员,家里都找不出来一个大儒老师的。

    苏天凤家有个大儒,且两口子在文坛都很有名气,夫妻俩不说名满天下,那在文人圈子里也是知名人物。

    到了汴京,谁能不惦记?

    王玉叶如今就属于痛并快乐着。

    宗室都找上门了,这对自家属于荣耀,可找上门来的人太多了,一个四品官之下的人家都没有,不好得罪啊。

    可一口气二十几家,夫子可不乐意教这么多的学生。

    夫子说十五个学生绰绰有余,王家很多孩子都是旁听生。

    “自家孩子,当个旁听生,能学多少是多少,这都好说,可这些不是高官家的孩子,就是宗室家的孩子,哪能让人家做旁听生?这可是要得罪人的,可夫子这样的大儒,咱也不能得罪啊。”王玉叶此刻为这事儿着急上火,牙龈都肿了。

    王玉叶着急,便宜爹娘也一样着急上火,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是要得罪人的。

    “那跟夫子商量一下,举办一个考核?夫子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收学生,天赋好的,夫子收下做学生,天赋不是很好的,夫子不是很喜欢的,问问人家是否愿意旁听?这事儿跟夫子还有来求学的人家都说清楚不就好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实话实说,要是这样还会得罪人,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咱也不能逼着夫子修改人家的教学原则。”苏天凤语落,家里人一个个咬牙点头,不这么处理,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苏天凤其实不怕家里得罪人,关系好的自己人都在她的平安傍上,谁也别想真的伤害自家人。

    事儿她做了,可话永远不能说透。

    便宜爹跟夫子商量之后,夫子许是知道便宜爹有多为难,倒也没为难人,好歹都是一个宗族的人。

    “那就考核,我要收有天赋的学生,其余的,愿意旁听,可以按照以前的模式,你儿子其实也算是出师了,王家那几个孩子,能考上举人就顶天了,天赋着实不是很好。”

    便宜爹自然没有意见,夫子不收太多学生是因为教不过来。

    天赋格外好的,夫子们教起来也不怕受累的,可天赋不好的,夫子们的确是一眼都不想看。

    普通没名气的夫子都这样,更别说大儒了。

    大儒挑选学生那真的很严谨,自始至终,其余学生都只是学员,真正的学生只有苏天凤她哥一个人而已。

    很快,便宜爹就给来求学的各家送了信,把夫子的要求说清楚了。

    有人觉得这很合适,也相信自家孩子一定能考核成功,可大多数人家都暗地里冷笑:“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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