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元若芷的刀锋划过扎扎奴儿的脸颊,如同撕裂丝绸一般。

    仅仅一瞬,原本无瑕的容颜,留下残忍的痕迹。

    紧接着,元若芷的刀再次落下,将扎扎奴儿的另一边脸也划破。

    剧痛令扎扎奴儿陷入空白,短暂的失神之后,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元若芷,你竟敢毁我美貌?”

    “看来,还不够彻底!”

    元若芷冷哼,刀锋一转,额头也被残忍划破,皮肉翻卷,触目惊心。

    这一刀,让扎扎奴儿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惊恐之下,急忙闭上了嘴。

    元若芷嫌弃地将刀戳在地上,不屑道:“真马蚤,血都带味。”

    扎扎奴儿的脸,血肉模糊,场景恐怖。

    “我的男人喜欢谁,我无法干涉,也不愿插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不会喜欢一个滥杀无辜的女人,更不会轻易放任一个祸害横行。”

    元若芷语气淡然。

    “你若再敢挑衅我,下一次斩断的将是你的脖颈。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你……”扎扎奴儿惊恐至极。

    她的傲气荡然无存,一向珍视自己容貌的她,恐惧恳求:“救救我,我不要毁容……”

    “给她缝合,别让她死了。”

    “是!”

    龙一和龙二给扎扎奴儿缝合伤口,元若芷带人清理战场。

    匈奴派来的高官,几乎全军覆没。

    连扎扎奴儿也被俘。

    这场战斗,大获全胜。

    元若芷得知匈奴主力计划,是切断通往大秦河流,立刻命人传信。

    元若芷明白,一旦江河被截断,大秦将被动。

    之后,放了几个匈奴将领,要他们传信,以扎扎奴儿生命为威胁,停止截断江流。

    处理后,带领战俘撤回耀西关。

    她要防备匈奴偷袭,并希望能正面击败夏国西部的匈奴,给魏浩献上大礼。

    ……

    “你说什么,公主被抓了?”匈奴将领佳尔瓜愤怒至极,抓住送信人的衣领,“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会被攻破?”

    文大师表情严肃,皱眉。

    “将军,元若芷说让我们停手,否则杀了公主!”送信人几乎哭出来。

    “废物,公主是否安然无恙?”

    送信人浑身颤抖,“她受,受了点伤。”

    佳尔瓜愤怒至极,“我刚离开,你们就让她受伤,该死!传令,立刻救人!”

    “将军,冷静。”文大师开口,“就算现在撤退,也已经太迟……”

    “老狗,如果公主有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佳尔瓜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陛下会让我们生不如死,几百万大军会涌入中土,你我都没有活路,明白么?”

    文大师惊愕之余,沉声道:“眼下的截流工程已至中途,若是停手,一切心血将付诸东流。不仅无法救回公主,反而会受制于人。只有硬撑下去,截断江流,迫使大秦屈服,方能谈判。能坚持多久便坚持多久。必要时,让景夏两国卷入其中,这才是解救公主的途径。”

    佳尔瓜脸色变幻莫测,“你真的有把握?”

    “你我命运相连,我欺骗你干嘛?”文大师皱眉。

    心想囚余牛废物就罢了,没想到次酷勒也是如此废物。

    匈奴曾横扫天下,如今却连大秦、楚军都难以抗衡。

    他不禁反思,投靠匈奴的意义何在?

    大秦统一中土之日,与匈奴的对决胜负未定。

    想到文家声誉,只能叹息,走一步看一步。

    良久,佳尔瓜开口:“对我而言,救出公主至关重要,截断江河至少能拖延大秦一月,需要一人前往大秦谈判。”

    文大师长叹:“我去!”

    “如果救不出公主,文家没存在的必要了。”佳尔瓜语气冷硬。

    文大师感受到其中的杀机,猛拍胸脯保证:“放心。”

    离开大营,文大师焦躁不安。

    想起郑源功,可惜命丧黄泉了。否则还可利用他,设法释放扎扎奴儿。

    元若芷掌握扎扎奴儿,等于握有一张王牌。

    文大师深知扎扎奴儿在匈奴人心中的分量,尤其是扎扎凶,对她宠爱有加。

    景帝虽胆小,暗中支持,明面上却不敢轻举妄动,对魏浩有所忌惮。

    目前还没回信,不知是否会配合。

    若仅截断夏国境内江河,大秦仅一半国土受灾。

    “足够了,等待机会,设法让景国卷入其中,拖延时间越长,对我越有利。”文大师心中盘算。

    另一边,大秦。

    魏浩在按摩中渐入佳境,仿佛置身仙境。

    在宋婉儿温婉伺候下,他全身放松,渐渐沉入梦乡。

    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宋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她总爱凝视他熟睡的模样,那让她内心既安定又满足。

    宋婉儿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关掉灯后,轻解衣裳,依偎在魏浩怀中,安详地闭上眼睛。

    一夜无言。

    第二天一早……

    随着日头升起,面对床上的春色,魏浩依依不舍起床,整理衣冠,走向议政殿。

    然而,半路,马太安急匆匆赶来。

    “陛下,不好了,这几日泾河水下降近一半,仍在持续减少!”

    魏浩昨天就接到第二城消息,察觉到事态的严重。

    主城的护城河水位下降之剧烈,远超一半。

    虽已入夏,雨水虽不及往年,倒也不是干旱之季。

    根据天象情报,上游常有暴雨,入夏以来已发生三次洪涝灾害。

    断流之象,绝无仅有。

    泾河千百年来仅出现过十数次断流。

    一旦断流,必将引发全国性的旱灾。

    粮食尚能支撑两年,但若无水,五日便难以存活。

    今年气温异常,较往年高出度,形势极端严峻。

    “是否已派人前往上游调查?”魏浩问。

    “上游官员回报,不知情况。”不仅泾河,连支流的水量也大幅减少,渭水几近干涸。”马太安苦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使是断流,也不可能如此迅速。”

    魏浩深吸一口气,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大秦境内无一条主要河流发源地,而大楚曾因河流被截受到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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