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水军,多少受了伤,甚至拉回尸体。

    得知具体情报,白悍起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那么,赫连云没有骗他,是说真的。

    这样一来,他的计策并不能叫完全失败。

    收复夏关,拿下凉府,洗刷耻辱,成为夏国最强的男人。

    他很激动,对白天赐道:“赫连云的家人过来没有?”

    “过来了,赫连云送来的。对了,他请求给叛逆将功赎罪的机会。”

    白悍起想了想,道:“机会可以给,战争结束后统一清算。儿子,守好虎口,等为父回来。”

    “父亲,你年龄大了,不如我代替你去吧。”白天赐着急,泼天功劳,哪个不想要?他当然也想。

    白悍起摇头,“此乃水战,你经验少,跟路战是不一样的,为父带上辞幸即可。”

    “父亲,你宁可带堂哥也不想带我?怎么着也得带我开开眼!让我留在虎口关是为何?”白天赐迫不及待,“上阵父子兵,若是你我二人活捉魏浩,将来在夏国必是一段佳话。”

    闻言,白悍起皱眉,想了想,觉得也对,随后哈哈大笑!

    “那收拾收拾,和为父出发。”

    “谢父亲。”白天赐相当高兴。

    当晚,赫连云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一人过来汇报,让他出战!

    被扣押起来的水军将领,也被放出。

    来人嘱咐几句后,赫连云大喜过望。

    白悍起这狗日的,没让他失望。

    于是,他匆匆忙忙命人准备。

    他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当成赌注,要白悍起后悔。

    可惜,白悍起为人警惕,只准赫连云带一万个,他也带了一万亲军。

    并且,赫连云和白悍起同在主船上。

    主船上的人,几乎全是白悍起的人,足以见得白悍起有多狡诈。

    但赫连云毫无畏惧,也没展现出过多的谄媚。

    天色渐渐暗下,行军速度非常快。

    小船容易碰上不明物,而被打翻。白悍起不管这些,命人继续全速前行。

    不多时,抵达夏关。

    他没有直接出击,警惕地派人探路。

    “大人,夏关外到处是水,可以航行。”斥候汇报。

    白悍起大喜,看着旁边的赫连云:“将夏关拿回,我可以包你这辈子锦衣玉食。”

    赫连云嗤之以鼻,却装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跪地。

    “谢大人,末将愿为您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白悍起这才相信赫连云先前汇报的不假,大手一挥。

    “迅速指挥作战。”

    “是!”赫连云吐出一口浊气,后背布满冷汗,离开主船,看着夏关方位。

    魏浩,你最好别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同一时刻。

    第二城内。

    魏浩询问张起恒。

    “你和赫连云都是一朝臣子,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回老爷,末将和他打过不少交道,虎口方圆水道,皆在他管辖范围之内,此人爱护百姓,刚正不阿,是少有的清官。”张起恒想了想,如实复述。

    “那他命人通风报信,你认为是假是真?”

    张起恒皱眉,沉默片刻才答:“大体为真。”

    魏浩还想再问些什么,斥候来报,说敌军来了。

    魏浩猛然起身:“立刻戒备。”

    顿时,城内肃杀一片。

    此刻,赫连云才从主船下来,对着旁边将士道:“靠近城墙,表示来意,对方不会攻击。”

    “这……将军,魏浩未必会信吧?”

    “放心,一定信。”赫连云目光幽深。

    将士们深深看着他,最后重重拱手:“保重。”

    “兄弟们同样保重。”

    赫连云命船只改变航行方位。

    黑夜中,一支战舰往第二城瑞安县包围,却无人发现有船悄悄离开。

    船队靠近夏关。

    白悍起在远方徘徊,不敢靠太近。

    他清楚凉府有火器,射程极远,一旦被打中,身死道消。

    故而,他先命水军做先锋。同时调了数千亲卫跟随,监督水军的同时,保证自身安全。

    但凡水军有任何出挑行为,可迅速逃跑。

    狂风骤雨,影响不了船内灯火通明,他让白天赐将灯调亮。

    “这东西既防风又明亮,真管用。”

    “父亲,这比不上电灯。”白天赐呵呵一笑。

    “不需要多久,全部都会成为夏国的。”白悍起满心贪婪,摩挲双手,推开窗户,往外看去,隐隐能看到夏关的轮廓。

    白天赐取出望远镜探查。

    “父亲,貌似已经干起来了。”

    话落,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声音巨大,听的白悍起很满意。

    “炸吧,有多少炸多少,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捡便宜。”

    他想得很美,将虎口水军消耗大半,他的人马便可接收成果。

    白天赐迫不及待道:“父亲,那儿子先去做准备。”

    “行,做好准备,等候命令。”白悍起摆手。

    就在他等待时,瑞安县,水军已经干起了别的勾当。

    水军靠岸后,和守城军表达来意,守城军并没攻击。

    确定安全后,带队军官大吼:“弟兄们,拍杆,能拍多猛拍多猛,今天咱们要报仇,把那群狗日的排到河里,喂鱼!”

    “是!”

    虎口水军纷纷抽刀,搭建船板,笑眯眯的等候后方的人上来,立马开杀。

    “报仇,报仇,把这些狗日的杀了,报仇。”

    虎口水军十分痛恨这些狗日的。

    都是这群狗日的,虎口周边的百姓,水军的乡亲,才会遭受水灾。

    造反怕什么?没什么比报仇来得痛快,即便是造反,也无所畏惧。

    白悍起的一个心腹将官大吼:“疯了,你们想造反不成?住手!”

    迎接他的不是反驳,而是箭矢,一箭将他射穿,射进水中。

    “你们怎能杀自己人?弟兄们,咱们是自己人,是同胞呀。”

    “快告诉大人,水军叛变,造反了。”

    这时,他们才有所反应,水军造反了,可惜退路都被堵住,箭矢、烈油往他们身上、船上,疯狂泼去。

    虎口水军们怒火滔天,势必要将派来监督的白悍起亲信杀灭在此。

    魏浩站在城墙上,冷眼旁观,甚至让自己认配合水军,震天雷就是配合的最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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