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
李明轩急的满头大汗,支支吾吾道“您这鞭子在军营未必好使……”
谁不知道,林平是个一天不惹事就浑身不舒服的人。
这要是在别处惹了事倒还好说,可一旦在军营惹了事,谁也救不了他。
到时候李明轩等人也要跟着受惩罚。
林平瞪了李明轩一眼,猛地一脚,骂声道:“狗一样的东西,平爷要去哪还需经过你的同意?”
李明轩早有防备,身子一转把屁股留给林平,却是不敢让对方的这脚落空,倘若林平闪到腰的话,他可吃罪不起。
“是是是……姑爷教训的是!”
李明轩抽了自己一巴掌,怎就还不长记性,姑爷要去哪里便去哪里。
大牛、二牛也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谄笑,庆幸李明轩这厮嘴快,否则挨打的可能就是他们。
说实话,平时在城主府耀武扬威也就罢了,若是在军营了犯了事可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稍有不慎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说,此行他们必须长点心眼,轮番对林平进行爱的教化。
换句说就是三个屁股均匀受力,总不至于被打的太惨。
“姑爷,如今正是练兵的时间,我们去了可要小心一点。”
大牛在林平面前摆了个菊花脸,演技甚至要比李明轩要高。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平还真就没提起怒气来,只能硬气的说道:“军营里有比我媳妇官大的吗?”
众人俱是咧着嘴摇摇头,虽说这一万私军相当于两个卫所,有两个卫指挥使,但毕竟是城主府的私军,需听从江云缨的统一指挥。
“那还怕啥?捅了天大的篓子我媳妇顶着。”
林平有恃无恐的说道。
三人俱是吓出冷汗,他们终于明白了,这林平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行就是为了搞事情去的,只希望如他所愿,出了事情江云缨能护着自己。
城主府的军营在城主城的西北方向,占据整个城主城的一半大小,除了军帐之外还有各种训练场所,足够一万人同时训练。
“刺!”
江云缨清脆飒爽的声音传遍整个校场,一身戎装更彰显出中性女子的魅力。
“喝!”
一千人的方阵齐声呐喊着,手里的长矛平整有力的向前刺去。
这个方阵属于私军中的精锐,经常受到江云缨的亲自操练,实力自然不俗。
啪……
江云缨一鞭子抽打在一名士兵的肩膀上,鱼鳞甲的披膊被击飞,肩头上顿时出现一道殷红的血印,足见这一鞭子威力之大。
“没吃饭吗?下盘不稳,速度迟缓。”
江云缨怒声呵斥道。
虽说此人明面上跟旁人的节奏相同,但是双腿微微颤抖,出手的速度也慢了分毫,绝对逃不过江云缨的眼睛。
此人疼的直咧嘴,仍旧平举着手中的长矛,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
最后大声回应道:“禀报郡主,午休时间太短!”
如今刚过正午,距离吃饭结束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许多士兵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再加上早晨跟上午的训练强度突然加大,明显有些不适应。
江云缨也知道自己给士兵加了筹码,但她没有办法,必须完成城主的任务,短期内大幅度提升私军实力,这才不至于被人碾压。
“别人怎么没事?分明是狡辩!”
江云缨再次高高的举起鞭子,狠狠的落下。
啪!
这一鞭子打的结识,却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
江云缨怒目而视,这才发现鞭子被另一人给徒手接住。
“不练了!”
此人把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丢,气冲冲的说道。
“庞兴吉,你再说一次?”
江云缨愕然,冰冷的眸子令人恶寒。
庞兴吉是一名校尉,统领最精锐的一千人,地位仅次于江云缨跟两名卫指挥使,在军营中有相当的话语权。
被打的那名士兵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劝解庞兴吉改口,惹怒江云缨可没好果子吃。
庞兴吉是个典型的彪形大汉,黝黑的皮肤,健硕的肌肉,性子也扭,说话直来直往,反驳道:“兄弟们整天没日没夜的训练,保卫城主城的安全,随时都有战死沙场的可能,却不及一名败家子在郡主心中的地位。”
“校尉大人,别说了。”
被打的那名士兵忙迭劝阻,生怕庞兴吉这直性子害了自己。
“说下去!”
江云缨嘴角微微抽搐,强行压制着内心的火气。
“军营里都传开了,郡主为了偏私一名败家子而殴打自家兄弟,兄弟们还说,城主府的人是人,军营里的兄弟只是武器,用得着的时候便用,用不着的时候丢在一旁。”
庞兴吉横着脖子,越说越气。
他口中的败家子自然就是林平,当日秦刁桧被打的事情已经在军营里传的沸沸扬扬。
为此,士兵们感到寒心,并且近些天来江云缨变本加厉的训练,更让士兵们觉得自己只是一件武器,只是城主府的一条狗。
江云缨被气的咬牙切齿,敌人这还没还攻打城主城,他们自己已经乱了,冷声说道:“扰乱军心者,斩!”
江云缨的手段所有人都见过,听到这话后上千名士兵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替庞兴吉求情。
“庞兴吉,你可知错?”
江云缨咬牙切齿的问道,算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庞兴吉毕竟是名校尉,军中威望颇高,若是把他杀了,必定寒了更多人的心。
况且,江云缨一直都很欣赏对方,于情于理都不愿杀他,只是这厮若不改口的话只能另当别论,扰乱军心者不斩首示众何以立威?
庞兴吉简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嘴巴一撇,脖子一横,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江云缨抽出佩剑,两三步走到庞兴吉的面前,双目紧闭,一剑刺了出去。
啪……
又是一声皮鞭的脆响,庞兴吉跟江云缨皆是惊愕的睁开眼睛。
这一鞭子出自林平之手,若不是刚好打在庞兴吉的脖子上绝对造不成任何伤害。
江云缨收起了佩剑,愕然的看了林平一眼,自然是不想让他来捣乱,况且这一鞭子下去更加坐实了江云缨偏袒林平的说法。
要想保住在军中的威严,江云缨就必须严惩林平。
“臭小子,你是谁?”
庞兴吉怒目瞪着林平,殊不知若没这一鞭子,江云缨的佩剑已经刺穿他的胸膛。
“本小爷,就是你口中的败家子!”
林平同样回以怒目,丝毫不比庞兴吉的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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