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年初一的寒风出了门,看到凤西爵时,他一句废话也没多说,直接把她带来此地。

    昭阳公主和长公主一样,都在京城拥有自己的府邸。

    只是昭阳公主成亲之后便住进了镇国公西府,她自己的公主府,平日倒是很少回来,只安排了管家和一众仆役维护打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凤西爵让楼殿和阿忍在门外看守,自己则带着姜岁欢进了库房。

    库房中摆放着很多箱子,大大小小什么样式的都有。

    姜岁欢随手打开几只木箱,装在里面的要么是质地上乘的玉花瓶,要么是出自名家的书法字画。

    珊瑚,翡翠,珍珠,玛瑙几乎多到数之不尽。

    姜岁欢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想把昭阳公主的私人财物洗劫一空吧?”

    看着箱子里堆放的那些珠宝首饰,凤西爵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

    “这些俗物,哪里入得了我的眼,我带你去看更好的。”

    没想到库房之内另藏乾坤。

    凤西爵应该对此处早有了解,从暗处按下一个机关,紧闭的石墙分开两列,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楼梯两旁挂着火把,给这昏暗的地方带来光明。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台阶,才发现内部的空间比外面还大。

    阴暗潮湿的密室中,整整齐齐码放着上百只黑箱子。

    姜岁欢心跳微微加速,脑海中也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七哥,这些箱子里装的,该不会是黄金吧?”

    话音刚落,凤西爵便抬手打开一只箱子。

    十两一个的金元宝,几乎塞满了整只箱子。

    凤西爵说:“每只箱子装着一千两,这里至少堆放了两百只箱子,你猜总数会有多少。”

    二十万两黄金,在任何人眼中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姜岁欢唏嘘一声:“给皇帝当女儿就是好,俸禄简直多到让人眼红。”

    凤西爵笑了笑,“昭阳每个月的俸禄也只有四百两,还是白银。”

    “你觉得以她的年纪,就算每天不吃不喝,能攒够二十万两黄金的家财吗?”

    姜岁欢当然不可能天真到眼前这一箱箱黄澄澄的金子,是昭阳公主自己攒的。

    何况这里是昭阳公主府,而不是她的夫家镇国公西府。

    就意味着她的夫家对这笔财物并不知晓。

    “难道这些黄金都是不义之财?”

    凤西爵也没瞒着姜岁欢。

    “还记得你不久前受沈确之邀,去皇城司救了一个要服毒自尽的犯人么?”

    姜岁欢点点头,“有点印象。”

    那人熬不住刑讯审问一心想求死,后来被她和陆机联手救了回来。

    凤西爵说:“沈确力保此人不死的目的,就是想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口供。”

    “秦芷虞的这间库房,便是那人受刑不过供出来的秘密之一。”

    “这一只只金元宝,都是各地官绅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

    “通过各种手段送来京城,有的买官,有的买命,所图不过是一个利字。”

    “而秦芷虞这些年之所以大肆收受贿赂,表面是为了中饱私囊,实际上么。”

    凤西爵冷笑一声:“是为了她的鸿图大业在做筹谋。”

    姜岁欢早就知道秦芷虞野心勃勃,与其说她想做皇太女,不如说她更想做大晋朝的第一女皇。

    “等等!”

    姜岁欢从凤西爵这番话中抓到一个重点。

    “皇城司的犯人多数都与南楚细作有关,我上次救回来的那个人,为什么在放出口供时,会把昭阳公主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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