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容瑾明日休沐,也还有其他事情等着处理,绝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喝花茶这么无聊的事情上。
容音抱着容瑾的手臂不肯撒开。
“哥哥你还不知道吧,那如意楼,可是姜岁欢经常光顾的地方。她在那里长年包了一间房,而我订的包间,就在她隔壁。”
“那又如何?”
容瑾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长了草,想再次遇到姜岁欢的欲望也在一瞬之间难以自控。
容音继续晃着容瑾的手臂。
“哥哥你就陪我去吧,京城里的贵女们都在说,如意楼的特制花茶对姑娘家的皮肤非常友好。”
“你知道长公主吧,照比年前,她容貌年轻了十岁不止。”
“好多人向长公主打探变年轻的秘方,长公主说,她经常去如意楼喝花茶。喝着喝着,人就变得年轻了。”
“我也想变年轻嘛,可约了一圈,大家都忙,只能找哥哥陪我去一趟。”
容瑾看着一脸天真的妹妹,“你还想变得多年轻?从十七岁变成七岁吗?”
容音鼓着腮帮子正要与她这嘴毒的兄长理论几句,忽听容瑾话锋一转。
“既然你那么想尝尝如意楼的花茶,我明日陪你走一趟便是。”
吸引容瑾去如意楼的动力,当然不可能是养颜的花茶,而是可以在如意楼,巧遇姜岁欢。
翌日,容瑾推了手边的公务,随妹妹来到如意楼。
不知如意楼的老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天赋,如此大规模的茶楼在他的经营下,几乎每天都能达到客满的地步,不知嫉妒死多少同行。
容音兴致勃勃地在容瑾身边说:“哥哥,你亲眼看到了吧,如意楼每天门庭若市,是因为这里的茶水与别家茶楼的茶水味道真的很不一样。”
“不知哥哥对经常与我一起玩的刘家小姐可还有印象,从小到大,她脸上总是起红红亮亮的火疖子,好了一茬,又生出一茬,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郎中请了无数个,苦药汤子也喝了无数碗,折腾了好几年,根本不见效。”
“自从刘小姐来如意楼品过两次花茶,她脸上那吓死人的火疖子,竟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光景内,恢复得比婴儿的皮肤还要娇嫩。”
“还有之前与我吵过嘴的王家小姐,她的皮肤又薄又敏感,自从喝了如意楼的花茶……”
容瑾左耳听着,右耳冒着,心里对花茶的功效并不感兴趣,只希望在来来往往的客人中,可以偶遇姜岁欢。
可直到他被妹妹带进包间,也没能在人群中发现姜岁欢的身影。
心底生出一股难言的失落,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
为了再次见到姜岁欢,居然在来时的途中,幻想出好几种偶遇的场面。
这种幼稚又无聊的行为,在他过去那二十多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虽然心中有些不耻,又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万一呢?
“哥哥,你先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把容瑾引入包间内,容音寻了个借口便掩门离开了。
直至此刻,容瑾才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
以容音在京城贵女圈的地位,一张帖子发出去,会有无数贵女上赶着与她攀交情,怎么可能会一个人都约不到?
还有容音离开之前,找的借口也很奇葩。
她说,她有东西落在马车内,要亲自出门取一趟。
容音此次邀约自己出门,处处都透着可疑的漏洞。
若是从前,容瑾早就会发现这些不寻常。
而今日,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如意楼与姜岁欢偶遇,以至于没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些不对劲。
容音究竟在搞什么鬼?
正要起身出门一探究竟,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从外面走进来的,竟是有些日子不曾见到的姜知瑶。
两人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在除夕宴上。
姜知瑶像疯狗一样攀咬姜岁欢,被姜岁欢当众抽了一耳光,让她沦为了人前笑柄。
这才过去多少日子,曾经光环加身的姜知瑶,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再也不复十八岁小姑娘的那种自信和神采。
她眼窝深陷,面色苍白,头发也稀稀疏疏剩了只有从前一半之多。
“瑾哥哥!”
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姜知瑶委屈得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事已至此,容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容音找尽借口把他诓来如意楼,哪里是让他陪她品茶花茶。
分明是给他和姜知瑶制造单独见面的机会。
容音啊容音,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妹妹。
之前在金环大街已经坑害过他一次,今日又来坑他第二次。
“姜知瑶,你一次又一次利用容音的单纯来算计我,不觉得这种行为很恶心吗?”
姜知瑶一步步逼近容瑾,眼眶滑出一串泪水。
“瑾哥哥,我每天都等着你来娶我,从年前等到年后,可你却一次次让我失望。”
“我承认利用容音把你引来这里单独见面的确不厚道,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冲动之下,姜知瑶扑向容瑾,还想效仿之前在金环大街抱住他那样,往他的怀里撞。
被容瑾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眼底也露出对姜知瑶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算计我一次还不够,你还想算计我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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