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斗胆再问秦将军一句,今日将半城百姓召集到此处,挑选吉时对着白玄冥的石像砸臭蛋,是不是砸过之后,遭了天灾的永安城,从今往后就不会再出乱子了?”
凤西爵挑着眉问姜岁欢:“那个一直在提问题的百姓,是不是你安排的?”
姜岁欢双臂环胸,兴味十足地看着菜市口正在上演的戏码。
“利用舆论制造声势,是司辰解决问题擅用的手段。”
凤西爵说:“舆论煽动,未必会改变今日的局面。”
姜岁欢笑得颇为自负。
“戏没看到最后,任何结局都有可能。”
凤西爵点点头,“我很期待。”
那百姓忽然提出的问题,果然把秦淮景给难住了。
他又不是钦天监的,也不懂得夜观天象,怎么敢保证砸了白玄冥的石像之后,永安城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遭天灾。
就在秦淮景犹豫的工夫,又有百姓高声说道:“秦将军,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您可一定要思虑清楚。”
“不久前,将军在丞相府门口发毒誓的那一幕,我可是看了现场的。”
“将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天对地的发誓您与前任妻子圆过房。结果呢?”
那百姓调侃道:“誓言发出还不到半个时辰,将军的母亲就很不幸的惨死在丞相府门口。”
经过此人一番讲述,很多老百姓确实被他带歪了节奏,秦淮景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非常的难看。
母亲被他发誓咒死这件事,成为他心中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
因着这件事的发生,他也成了同僚及下属茶余饭后的一道谈资。
本以为今天这个环境里,不会有人不开眼的再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竟真有那不识好歹的,敢旧事重提,揭他伤疤。
那人仍旧不依不饶,继续在秦淮景的伤口上撒盐。
“秦将军,您也别怪我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那百姓指了指挎在手腕上的菜篮子,里面装着烂菜叶和臭鸡蛋。
说来也有趣,这些用来砸石像的物资,都是由钦天监统一分发的。
毕竟烂菜叶和臭鸡蛋也不是人人都能拿出来的。
为了除煞的法事顺利进展,钦天监提前准备了烂菜叶和臭鸡蛋,到场之人人手份,直到把白玄冥的名声搞臭为止。
那百姓接着说:“白玄冥尚在人世时,也曾为我大晋立过许多战功。”
“现在突然说他化成了煞星,咱们这些底层百姓,看不到也摸不着。”
“这万一要是砸错了亡灵,我怕全家老小受到反噬。”
“所以想在法事开始前,当面问问秦将军,您会对今日之言负全责吧?”
其余百姓也警醒起来。
是啊,如果此事没有确凿证据,他们无缘无故往广平侯的石像上砸臭蛋的行为,的确会惊扰死者安息。
再怎么说,广平侯当年也是为朝廷做过贡献的。
你秦淮景一句煞星作乱,就想利用民众的力量败坏侯爷名声。
若此事被记录史册流于后世,他们这些无知的百姓,必会被冠上一顶助纣为虐的大帽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提出质疑,秦淮景这次学乖了。
“广平侯是否化为煞星祸乱人间,是钦天监的诸位大臣通过观测天象得来的结论。”
“若诸位对此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由钦天监的监副苏大人代为解答。”
总之秦淮景不会再无缘无故乱发毒誓,便将矛头引向了苏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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