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赵厉叫来见我。”

    青黛难过得直掉眼泪。

    “殿下,你伤势太重,还是先请御医过来看看吧。”

    青黛没想到,变故发生得这么突然。

    就在昨天,公主还等着去看姜岁欢的笑话。

    这才过了一日光景,公主怎么就被叫到御前挨打了呢。

    趴在床上的秦芷虞压着火气,“七天之日还不出银子,你和我,都会被赶出公主府。”

    好恨啊!她真的好恨!

    恨凤西爵手段恶毒,将她逼到无路可退。

    恨姜岁欢狡诈多端,算计得她毫无反击之力。

    恨父皇不讲亲情,当众责罚她四十廷杖。

    恨镇国公无能,连保她的本事都没有。

    恨镇国公夫人虚情假意,一天到晚只想着逼她生孩子。

    恨容钦不但是个蠢货,还敢背着她在外面养女人。

    更恨自己明明是皇族唯一的一条血脉,却没能在投胎的时候生为男儿身。

    但凡她是个男子,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上天为何偏偏给了她一副女儿身?

    秦芷虞怨恨叠加时,赵厉来了。

    看到曾经颐指气使的昭阳公主落到今日这步田地,赵厉心中也是一惊。

    四十廷杖,许多男人也招架不住,秦芷虞一个娇弱的女子,也不知是怎么捱过来的。

    “殿下……”

    秦芷虞忍着身后不断传来的痛楚,挥退房间闲杂之人,把赵厉单独叫到自己面前。

    “我不管你使什么手段,七天之内,必须想办法打开那座宝藏。”

    “宝藏的位置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就差一个解阵高人。”

    “只有拿到宝藏里的东西,我们才有翻身的机会。”

    藏在丽山的那座宝藏,是秦芷虞浪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和财力为自己寻到的最后的筹码,也是她藏在心中最大的秘密。

    而宝藏的具体位置,除了自己,目前便只有赵厉知道。

    只要拿到那笔财富,就可以归还欠下朝廷的那笔灾银。

    秦芷虞这么急着还那笔银子,是担心都察院顺着万宁镇这条线索一路查下去,会查出更多与她有关的贪墨案。

    毕竟万宁镇的那十八万两,只是这些年被她贪墨的九牛一毛。

    如果办理此案的是旁人,她或许不会这么忌惮。

    偏偏那个人是姜时安。

    姜时安,以及姜时安背后的姜家,还真是让人厌恶透顶。

    “可是殿下。”

    赵厉面露一丝难色。

    “您要找的那位术士,不在平州。”

    秦芷虞吼道:“不在平州,就给我去别处找。”

    “这个术士不行,便杀了再换下一个,天底下那么多术士,总有本事厉害的。”

    “赵厉,你听清楚,七天内,如果打不开那座宝藏。不但我要倒大霉,你们一个个的,谁都别想从中抽身。”

    在秦芷虞的怒吼下,赵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出了公主府,赵厉眼中一片茫然。

    在秦芷虞身边当差这些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秦芷虞喜怒无常,性情不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拿丽山那座宝藏来说,为了寻到具体方位,这些年搭在里人命又岂止千百条。

    当年在丽山设阵的高人的确厉害,那么大一座山,几乎处处都暗藏机关。

    稍有不慎就会陷入阵中丢掉性命。

    那宝藏的具体方位,真的是用上千条人命换来的。

    而眼下,他明明知晓宝藏的方位,却因地势复杂,机关重重而难以接近。

    唯一的捷径就是找到解阵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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