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个姜家的立场取决于盛家。

    因为心情不是太好,姜岁欢指下微微用力,盛婉书花了小半天工夫做出来的老虎灯,竟被她戳出了一个大窟窿。

    于是,姜岁欢的心情变得更加压抑了。

    “赝品永远都是赝品,哪怕外表看着像,也取代不了正品的位置。”

    姜岁欢瞬间对这盏勾起她无数回忆的小老虎灯失去了兴趣。

    便对阿忍吩咐:“寻个无人看到的地方,丢了吧。”

    镇国公府这些日子也不消停。

    不知是哪个嘴碎的,把容瑾那日去姜家提亲的事情透露给了镇国公夫人秦明月。

    得知儿子擅做主张向姜岁欢提亲,秦明月都要被她这个蠢儿子给气死了。

    “容瑾,你是不是疯了,说过多少次,我不允许姜岁欢有机会踏进我们容家的大门。可你竟然背着我,向那个成过一次亲的女人提了亲,你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气死?”

    “母亲!”

    容瑾打断秦明月的歇斯底里。

    “我这辈子唯次对姑娘动心,并鼓起勇气向她提亲。”

    “结果就是,被拒了,并且拒绝得不留情面。”

    “您总说容家的大门不准她踏,为何不问问,就算我求着人家过来踏,人家屑于吗?”

    “不管在您心中我的地位是什么,在她心中,我什么都不是。”

    秦明月闻言更气了。

    “她哪来的资格不屑于?”

    秦明月的逻辑是,只允许我看不上你,你有胆子看不上我,那就是犯了我的大忌。

    容瑾眼底一片冰寒。

    “您说她是哪来的资格,人家是丞相府的嫡千金,天机阁的少阁主,南宫晏的徒弟,宋不辞的师侄,上面有三位厉害的哥哥,父母也都出身名门。”

    “母亲,您只揪着姜岁欢与人成过亲这件事情嚼不烂,为何不看看她身上的发光点?”

    “成过亲怎么了?成过亲,也不影响她的优秀,何况她还救过您的儿子。”

    “当日没有她出手相助,您现在的状态就是丧子。”

    不理会秦明月那张被气到愤怒的脸,容瑾恣意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我好不容易在万千人海中遇到那么一个合眼缘的,可您总是试图阻止。”

    “还非要我娶一个连名姓都叫不出来的陌生女人进这个家门。”

    “娶她进门,我不会开心,也不会快乐,只会活在命运被操控的压抑中。”

    “母亲,您生我出来,又耗费二十多年的时间把我养大,就是想让我做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如果您喜欢提线木偶,何必忍受怀胎十月之果生下我?养一只木偶不是更省心。”

    这些日子,容瑾总是在反复思考,他这一生到底为何而活?

    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家与别人的家不一样。

    他的父亲有两座府邸,东府和西府。

    两座府邸之间只隔着一道高高的墙,离得并不远。

    出了这道门,拐个弯,就能进入另一道门。

    可这些年,他从没踏进过西府的大门,西府的人,也从未跨进过东府的门槛。

    名义上他有很多个兄弟姐妹,可西府那些与他流着相同血缘的人,不但把他当成假想敌,还处心积虑想要杀了他。

    从记事起,母亲就耳提面命提醒他,必须赢,不准输。

    为了母亲这句命令,他像个陀螺似的在权利旋涡中翻云覆雨。

    那颗永远高悬着的心,好像只有在面对姜岁欢时,才会像正常人一样怦怦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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