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还要再往外赶人,被姜岁欢用眼神制止住。
“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她手里拿着自制逗猫棒,尾端绑着两根彩色羽毛。
吃饱喝足的雪团儿在羽毛的勾引下,左一爪子,右一爪子,扑得正畅快。
每扑一下,颈间的金铃铛就会发出脆响。
叮叮当当,好听又悦耳。
没了九儿在前面阻拦,方梨急不可耐地冲进房门,一进门,便在姜岁欢面前跪了下去。
这一跪,吓得玩兴正浓的雪团儿瞬间没了扑羽毛的兴致。
喵呜喵呜叫了几声,便嗖地一下,躲进了里屋。
不是雪团儿怕了方梨,而是方梨身上过重的脂粉味呛得雪团儿难以忍耐。
没了雪团陪自己玩耍,姜岁欢随手将逗猫棒丢至一边。
“表妹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哭成这副模样?”
姜岁欢并没有伸手去扶跪下的方梨,而是接过九儿递来的蜜饯,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方梨膝行向姜岁欢面前跪爬几步,“表哥给了一晚上的时间收拾行李,明日一早,让我和我娘离开秦家。”
这个结果完全在姜岁欢的意料之内。
秦淮景心冷薄情,连结发妻子都可以说丢弃就丢弃,又怎会将小朱氏和方梨放在眼中。
作为两颗没用的棋子,被逐出家门的结局早已注定。
姜岁欢故作不解,“将军为何要赶你二人离开秦府?”
方梨哭着说:“表哥气我今日在秦府门前让他丢人,可这怎么能怪我呢?”
“谁知道京城物价这么高,只是随便采买些年货,两千两就没了。”
“更没想到表哥做事不念旧情,为了两千两银子,就要把我和我娘逼上绝路。”
方梨之所以这么伤心,被秦淮景下令驱赶只占其一。
真正让她痛心的是,她一心爱慕秦淮景,秦淮景却对她一点情义都没有。
九儿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表小姐,你是不是求错了人。我家小姐人微言轻,哪左右得了将军的决定。”
“如果不想被赶出这里,就去主院那边求老夫人啊。”
“她是你姨母,又是表夫人亲妹妹。老夫人开口,还怕将军不给她面子?”
九儿不提这茬还好,听到老夫人三个字,方梨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姨母也说,我和我娘应该离开京城去找我爹。”
“她让表哥拿了二百两银子,说是给我和我娘路上使用。”
“二百两银子,分明就是在打发要饭的。”
九儿哼笑,“表小姐这话说得就有些大了,二百两银子在奉安买得起一幢三进三出的老宅子。”
“只要平时花仔细些,活个五载八载不成问题。”
“你之所以觉得二百两银子像打发要饭的,是因为过去那半年,被我家小姐养刁了口。”
京城的物价并没有方梨说得那么离谱,米面粮肉都很亲民,老百姓活得也是没什么压力。
昨日方梨一口气花掉两千两,是因为她在京城最大的首饰铺,买了人家的镇店之宝。
什么东西都要买最好的,金山银山也不够花啊。
九儿一番话,抢白得方梨有无从反驳。
舒服的日子过久了,的确会忘记从前的苦。
眼看方梨越哭越伤心,姜岁欢冲阿忍使了个眼色。
阿忍单手扶起方梨,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姜岁欢笑得一脸温柔,“表妹,有什么话坐着说。”
九儿正奇怪小姐为什么让阿忍扶方梨起来,就见李嬷嬷满脸带笑地从外面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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