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该部门成立到现在,凤西爵上朝听政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此不将朝廷规则放在眼中的臣子,为何要对他无限纵容?”
晋朝的大权多数都掌握在世家手中。
要不是长公主在陛下心中有点重量,凤西爵不可能爬到这个位置。
祈郡王?
空有虚名,却是个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孩子罢了。
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在朝堂蹦跶。
“周大人,慎言慎言。”
姜政言提醒周文海切莫在议政殿内放飞自我。
皇城司眼线无处不在。
掌管皇城司的那位主儿,又是个独断专行的狠角色。
从皇城司成立那天,陛下就赐他一块特殊的令牌。
令牌在手,如朕亲临,背后所代表的份量可是不轻。
周文海非但没有收敛自己,说出口的话更是充满了攻击性。
“我所说之言句句属实,且各大世家对皇城司的存在早已心生不满。”
“长此以往,必会寒了众人的心。陛下也不希望他一世英名,被肖小之辈毁于一旦吧。”
话音刚落,周文海便捂着脑袋哀嚎一声。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仔细观瞧,周文海额头处不知被什么利物打破了,正在汩汩向外渗血。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快来人,有刺客。”
然而守护皇宫安全的禁卫军并没有任何动作。
各个站在自己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口,丝毫没把周文海受伤的事情放在眼里。
直觉告诉姜政言,某个麻烦人物即将出场。
果不其然,身穿官袍的凤西爵如入无人之境般踏进了议政殿。
食指上挂着一只弹弓,晃啊晃,摆明了告诉众人,周文海受伤,与他有关。
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周文海怒不可遏地问:“方才是你拿弹弓打我?”
凤西爵高调地把玩着手中的弹弓,笑得一脸嚣张恣意。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周文海快要被这个混蛋气疯了。
他是朝廷正三品,官场摸爬滚打二十几年,就没遇到过凤西爵这样蛮不讲理的泼皮无赖。
“祈郡王,你知不知道随意殴打朝廷大臣,是要被问罪的。”
凤西爵依旧张扬地晃着手中的弹弓。
“殴打两个字我觉得用得很不好,周大人贵为户部尚书,官居三品,人人敬畏,我怎么敢在这么多同僚面前折辱于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要打的,是落在周大人额头上的那只苍蝇。”
“苍蝇这东西,是世间最讨厌的一种玩意儿。”
“到处吃屎不说,还嗡嗡嗡嗡叫个不停,看着就让人心生厌恶。”
周文海觉得他被凤西爵骂了,可他没证据。
“现在是冬天,哪来的苍蝇?”
凤西爵故作一脸恍然。
“哦,那一定是我看错了,误将周大人额头上的黑痣当成了苍蝇。”
“抱歉啊周大人,回头我送两根人参过去,给你好好补补气血,不能让这鲜血白流。”
嘴里说着道歉之言,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犀利的目光朝其余大臣望过去。
“今日无事,来议政殿逛逛,远远就听到各位大人相谈甚欢。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也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凤西爵过于强大的气场,压得一众大臣喘不过气。
之前还跟着周文海一起弹劾他的人,无不被吓得向后退避三分。
因为人人都知道,祈郡王是出了名的变态加疯批。
他府中养了一只白虎,体形硕大,野性难驯,以食人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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