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又想像从前那样对她颐指气使,忽然想到此行的目的。

    “知道你心中记恨我当日所作所为,事后想想,确实是我没站在你的立场考虑问题。假如当日……”

    姜岁欢打断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讲重点。”

    这已经不是秦淮景第一次在姜岁欢面前吃瘪。

    明明两人刚成亲时,她性格温顺,脾气又软,就像糯叽叽的豆沙包。

    为何阔别两年没见,她的变化如此之大。

    按下心底莫名的憋屈,秦淮景只能讲明今日前来的最终目的。

    “李嬷嬷说,在奉安时,母亲的身体被你调理得已经渐好,近日母亲又病了,我来叫你回去看一看。”

    “回去?回哪?”

    九儿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小姐与你已经没有关系,还请秦将军说话客气点。”

    这秦淮景真是脑子有病。

    明明上门有求于人,说出来的话却句句不客气。

    姜岁欢也没给秦淮景留面子。

    “我不是郎中,没义务上门帮人诊治。令母病了便另请高人,别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秦淮景没想到姜岁欢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她好歹也是你的婆母,你不能不顾她的死活。”

    姜岁欢皱眉,“是不是每次都要我提醒你已经被我休掉了。”

    “你,以及与你有关的任何人,从我休掉你的那一刻起,生死都不再与我有关系。”

    秦淮景被怼得心中阵阵发堵。

    “你一点都不念夫妻旧情?”

    姜岁欢反问:“我们之间有什么旧情?”

    “哦,也并非没有,两年时间,你从我手中拿走了十万两银子。”

    “美其名曰是为朝廷建功,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你拿着我的银子在外面养女人。”

    十万两银子这件事,勾起秦淮景很多不美好的回忆。

    “虽然我现在拿不出证据,可我知道,令仪被坑掉的那万两黄金,其中定有你的手笔。”

    令仪与他争吵时曾说过,在如意楼见过姜岁欢,还扬言那些黄金就是被姜岁欢骗走的。

    姜岁欢并不介意让秦淮景知道她是主谋,否则那日也不会故意拿着金锭子让萧令仪捕捉到她的身影。

    她要用这种方式告诉这二位,想从她手中占便宜,就要做好随时被阴的心理准备。

    “秦淮景,你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先是叙旧情,又把他母亲搬出来,现在还想拿萧令仪被坑走的万两黄金做文章。

    秦淮景知道在话术方面不是姜岁欢的对手,便直切主题道:“我想让你救我母亲。”

    姜岁欢也不废话,“可以,出诊费三千两。”

    秦淮景瞪圆双眼,“三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姜岁欢柔柔一笑,“拿得出诊金,我随你入秦府;拿不出诊金,就别在这里叽叽歪歪。”

    冲九儿使了个眼色,姜岁欢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关门!”

    “等等!”

    秦淮景还要再争取一下,九儿已经不客气地在他面前将院门合上。

    看着面前紧闭的院门,秦淮景心中一阵失落。

    他本来想与姜岁欢缓和一下僵硬的关系,说不定对方回心转意,还能与他共续前缘。

    没想到结果又是不欢而散。

    心底突然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搞丢了。

    墨谦的话言犹在耳,姜岁欢是他娶进家门的一颗福星。

    成亲后,他仕途顺畅,官运亨通,未来还有可能登上巅峰。

    却为了心胸狭窄的萧令仪,亲手将福星从手中丢弃掉。

    “淮景,你是不是后悔与她合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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