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却用复杂的目光紧紧盯着姜岁欢。
数日不见,曾经被他瞧之不起的小娇妻仿佛更加耀眼夺目。
没见面前,他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眼下见了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视秦淮景,姜岁欢看向萧令仪。
“听闻不久前,萧小姐挥洒万两黄金购回萧家一幢祖宅。”
“自从那祖宅被购入手中,萧小姐的人生就变得一路顺畅。”
“不但被朝廷赏赐了宅院,还先后与京中名媛结为手帕交。”
“看来那萧家祖宅,果然很旺萧小姐呢。”
萧令仪岂会听不出姜岁欢这番话中的弦外之音。
侧头瞥了秦淮景一眼,发现他正用痴迷的目光看着姜岁欢。
心中顿时火气上涌,对着秦淮景胯下的马儿便踹了一脚。
“看什么呢?”
秦淮景迅速收回神智,故作一脸淡定地说:“相府的宴席就要开了,走吧。”
留在这里,只会让他越来越失态。
他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为什么在合离之后会对姜岁欢这个前妻格外关注。
白天当差的时候会想她,夜里入睡前会想她,就连梦中也摆脱不掉她的身影。
梦里,他们是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琴瑟和鸣,子女无数。
醒来后才发现,不过是一场子虚乌有的梦。
那种怅然若失的心,他未曾在其他人身上体会过。
包括即将要被他娶进门的萧令仪。
萧令仪一脸的气急败坏,“我倒是想走,前面堵得那么厉害,你告诉我怎么走?”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秦淮景对姜岁欢绝对恋恋不忘。
侧头又射了姜岁欢一记眼刀,萧令仪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的那些肮脏下流的小动作。”
“姜岁欢,你且记得,欠我的,早晚会让你百倍偿还。”
姜岁欢回她一记挑衅的眼神。
“劝你说话做事冷静一些,别走上你父亲萧云龙那条不归路。”
“听说他在世时本是朝廷一员虎将,却因脾气火爆又爱酗酒,断送未来大好仕途。”
“无论广平侯现在风评如何,至少在当年,也算为朝廷除掉一只蛀虫。”
故意在萧令仪面前提到广平侯时,姜岁欢果然从她眼中捕捉到了深深的恨意。
两年前洛城一战,说不定真有萧令仪的手笔。
日后定要寻个契机好好查查。
萧令仪正要大发雷霆,一群身穿大理寺制服的差役将这条街道封锁起来。
在大理寺众差役的簇拥下,容瑾骑着一匹黑马,在宁赫的陪同下走到姜岁欢的车轿前。
大理寺少卿突然出现,引起周围一片骚动。
秦淮景与国公府这位世子爷打过几次交道,知道此人莫测高深,并不是好相与之人。
虽然自己才是皇亲国戚,在容瑾面前,无形中矮了对方几分气势。
“世子也去参加相府千金的生辰宴?”
秦淮景主动与容瑾打招呼。
京城到处都是权贵,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来太子爷在站稳脚跟前,必须将可用人脉拉拢到麾下。
国公府和相府都被秦淮景列入拉拢名单之首。
就算对方无意深交,脚步站稳前,也务必做到不与之交恶。
萧令仪也压下心中的怒火,在容瑾面前露出得体的笑容。
“世子殿下,又见面了。”
不久前,她以国公府恩人的身份与容瑾打过一次交道。
金贵而冷漠的豪门贵公子,说话办事让人挑不到半分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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