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夫人,你不过丢了儿子罢了,你忘了?你还害死过别人的儿子呢。”陈煌轻笑一声。

    田三夫人顿时疯魔了,她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声嘶力竭的吼“我没有,我没有。”

    “呵。”陈煌轻笑。

    “田三夫人,田家的人死后,你也不大顺吧?田家的人都死了,你儿子身为田老三的亲儿子,又岂能逃脱这场预定的死亡?他也会跟田家所有人一样,死于非命,你就静静地等着吧。”

    “不,不。”田三夫人脸色大变,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

    姚炳树心底突突的,也不知是不是此事太过玄妙了。

    他竟觉得陈煌是恐吓田三夫人的。

    不过很明显,田三夫人被吓到了。

    突然

    她一个跪爬扯住了陈煌的衣裳哭喊道“是我,是我的错,不关我儿子的事,大人,你救救我儿子,你懂那么多,你一定懂怎么救我儿子,他是无辜的。”

    陈煌掰开她的手,又掸了掸被她扯过的衣裳,有些嫌弃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人总是欲壑难填,你做下的错事,你还不完,你儿子必须替你还,人类不还有句话说:父债子偿?子债父偿吗?一个道理,这个道理,你在心生恶念的时候,就应该清楚了才对,所以呢,本大人帮不了你。”

    田三夫人顿时万念俱灰,哭到哽咽“是我,是我怂恿田老三去借运,田老爷死后分的那些财产,很快就被他赌光了,他吃喝嫖赌不学无术根本养不起家。

    分家后,我曾有过一个孩子,因为他赌光了钱,回来找我要,推搡之间,生生没了。

    可他不但不心疼我,还变卖了我的首饰去秦楼楚馆潇洒,我恨他,那之后,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报复他,后来我无意间打听到一个术法,借运,借运需要消耗性命为代价,可我没告诉他,我用他的性命为他招来钱财,他得了钱财,越发在外面乱来,我也不跟他吵,反而哄着他在外面乱搞,因为他彻夜不归的时候,我在家里也有人陪。

    我原本就想这么耗着,直到他将秦楼楚馆的脏病过给我,我起了杀心,我要杀了他。

    也巧,

    我打听到田老爷曾在外有一个私生子,就是张二狗,他因为是田老爷的子嗣,也受到了借运的波及。

    那一刻,我想到了借刀杀人。

    我将田家借运之事传到他的耳中,又怂恿他向田老三报仇,没想到,他用术法害死了田老三还不知足,竟然连田老二家也全部害死。”

    “可不止田老二家,就在今晚,田老大一家死于非命,没留一个活口。”

    田三夫人一听,顿时呆住了。

    “因为你一个念头,几十条人命无缘无故就没了,田三夫人,如此大的业障,谁能助你?谁敢救你儿子与天斗?”

    姚炳树也适时开口“楚国民风开放,支持和离,不想过了,你和离便是,为何要害人性命?”

    田三夫人无话可说,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脸,低低的抽泣。

    突然,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陈煌“大人,我的儿子真的没救了吗?”

    陈煌冷笑反问“你说呢?”

    田三夫人脸色顿时灰白。

    可她的眼底却闪过坚定。

    下一瞬,

    她从地上起身,拔过寺丞腰间的剑,深深的看了眼男子后,毫不犹豫的自刎了。

    姚炳树几人大惊。

    “唔”男子目眦欲裂,开始疯狂的挣扎。

    两个寺丞按不住他,只得松开了他。

    跪坐在地上,男子想要去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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