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墨走进办公室,向老班请了个假,老班听说他生病了要亲自送他去医院。
林梓墨连忙道谢婉拒,心里却轻笑了一声,学校离医院不过一百来米等老师您把车从车库开出来,我都已经扎上针了。
谢过老班后,林梓墨连班级也没回,直接出校门奔向医院。
说是医院其实就是稍大点的诊所,给他看病的是一位老阿姨“非常和蔼可亲”,扎针一点也“不疼”( _ )。
林梓墨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他本来是想打一针退骚针就回去的,奈何阿姨偏说不行,非要挂水才可以。
一番拉扯下,林梓墨败下阵来,“勉为其难”地答应挂水\\o\/。
‘老班,我是打算早点回去听你上课的,是医生不允许,你可不能怪我。’
“你要不要睡会?挂完了我喊你。”阿姨对林梓墨说道。
“没事阿姨,我不困的,不用睡。”
十分钟后,阿姨看着微微打鼾的少年,摇头笑了笑,又略微有点心疼,都不容易啊。
……
6班,杨振东经室友劝导,决定去哄哄苏晴,毕竟女朋友就是需要哄的嘛。
未料到,在苏晴那吃了瘪来,苏晴似乎因考试成绩不佳而心烦意乱。
尽管至今他仍坚信自己无过错,即便朋友们提醒他和某些女同学过于暧昧,他依然不以为然——同窗好友,答疑解惑岂非应尽之责?
解答间难免的互动,难道不合理吗?女生真小气。
在上午最后一节课上,6班班主任老张面色微沉,揭晓了本次考试的成绩:“张家文,班级第一,总分644,位列年级第四。胡豪第二,625分,年级第九。
周静敏,620分,年级第十……苏晴,班级第七,608分,年级第二十一……杨振东,班级第十五,570分,年级四十八。其余同学自行查阅。”老张通常只提及年级前五十的名字。
但这次,全班的表现令人堪忧,不仅尖子生无法抗衡其他两班,就连进入前五十的人数也是最少的,平均分足足比其他两个班低了近三分,这在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成绩单在同学们手中传递,老张带着怒意离开了教室,留下一句:“苏晴,你跟我到办公室。”
此言一出,苏晴顿时僵硬,而杨振东心中亦是一凛,预感到了某种不祥。
英语组办公室里,老张手指有节律地叩击桌面,分析着苏晴的成绩单。
苏晴则低头垂目,双手自然垂下,右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左手食指。
“怎么理综这次考这么低?数学先不说,听说难度挺大,计算量也大,考得不好情有可原。
但是这理综与平时模拟差距不大吧,怎么差了二十多分呢?”老张的质询透着严肃。
“我……”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苏晴刚欲开口辩解,老张突如其来地疑问犹如晴空霹雳,直击她的心头。
旁边正在准备一些模范作文的老班此时也偷偷看向这边。
早恋在育英可是禁忌,是不可触碰的雷区,而且这个女生没记错的话经常考年级前十的吧?
难怪老张跟炸了毛似的。
不过这女娃娃长得是挺俊。
望着眼前显得拘谨的苏晴,老张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刚才的音量过大,遂调整了口吻,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正在跟林梓墨谈朋友?”
“啊!”
“啊?”
前面是苏晴口中发出的懵逼声,后者是老班内心发出的懵逼声。
老班内心“嘻嘻”→“不嘻嘻”。
什么情况?怎么扯到我们家梓墨身上了?我们梓墨天天宿舍→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哪有时间和你们班的女娃娃谈朋友,用意念吗?
老班有点生气,准备找老张理论。
“没有,没有,我和林梓墨几乎没交谈过。”苏晴急忙澄清。
闻言,老张略感宽慰,看来自己之前听说的传言只是个误会。
“那你这次怎么会考得这么糟糕呢?”他关切地问。
“考试前我有些失眠。”苏晴低声解释。
老班闻言劝解道:“哎呀,偶尔的失误在所难免,老张你别瞎说。”
他可不希望老张再语出惊人的说出什么话。
班序这一掺和让老张一时忘记了原本想继续询问的问题,于是他先让苏晴离开,吩咐道:“以后要注意休息。
还有,希望你们真的不要触碰这红线,你知道育英的校规的。
回去把杨振东给我叫来。”
苏晴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回到教室,她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走到杨振东身旁,告知他要去办公室。
杨振东心中忐忑,因为英语组办公室就在隔壁,老张刚才的那句“是不是谈恋爱”有点大,班里的后三排的同学仔细听的话都听得见。
再加上此刻苏晴脸上微妙的变化,他不禁怀疑,老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杨振东稳住心神,先下手为强,抢先开口道:“老师,我和苏晴没有谈恋爱。”
“???”
“???”
老张和班序皆是一脸不解,满眼的问号。
班序暗自窃笑,觉得这场面颇有戏剧性,然而老张一脸阴沉,心想:"谁问你有没有跟苏晴谈恋爱了?
劳资只是想告诉你,最近两次考试你都进了年级前五十,可以参与“拔尖提升计划”,可以选择一门科目重点突破,暂时先把英语放一放。
谁特么问你这个了?"
“没什么事了,就是想告诉你这次考的不错,下次再接再厉。”老张面无表情摆摆手让杨振东回去。
杨振东此举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得多观察观察他俩了。
老张的眼镜上泛起一抹光芒。
杨振东略显困惑地回到座位,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情况,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苏晴静坐在座位上,倾听着刚回来的好友跟自己的抱怨,轻轻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目光,心中默念着:‘这下可以解脱了吧。’
然而,她并未如期待般感到释然,反而涌起一阵莫名的迷惘和失落。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从笔记本后面撕下一张纸,写下八个字:“我们结束了,杨振东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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