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急忙拉过被子,将自己暴露的身躯盖住,我用一只手捧着自己的手臂,心里懊恼也后悔,愧疚的看着满脸泪痕的李倩,我由衷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是我脑子错乱了,对不起。”

    说完,我从床上起来,忍着手臂上的剧痛穿好裤子,失魂落魄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疼!手臂真的巨疼无比!

    我回到客厅,顺手抽了点纸巾盖在上面,把流出的血液吸收了些许,触摸之后的剧痛让我整个人都倒吸了几口凉气。

    不过,疼痛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眼下最重要的感觉了,我一个人仿若丢了魂一样的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也就是我刚才强吻李倩的位置,把烟盒里的烟都掏了出去,点燃一根来,猛抽几口,然后把烟灰都弹到烟盒里。

    等一根烟抽的差不多了,我便把烟盒里的烟灰都撒在了我手臂的伤口上。

    这是我在部队的时候,跟当初一个特种兵队长学的,他说,刚烧出来的草木灰可以止血杀菌,在没有医疗条件的情况下,如果受了伤,可以用这种方法处理伤口。

    电影上经常有直接用烟丝覆盖伤口的,那种做法不科学,因为烟丝本身没有杀菌,里面很可能就存有细菌,用它覆盖伤口反而会加重伤口感染。

    不过刚烧过的烟灰就不一样了,燃烧的高温会把烟丝里的细菌杀灭,相当于是做了一个高温杀菌的处理。

    我忍着剧痛,把烟灰都倒在伤口上,但伤口面积很大,几乎是李倩整张嘴的大小,每一颗牙齿都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血窟窿,所以我只能再次点燃两根香烟,这次两根烟一起抽,再把烟灰收集起来。

    忽然,我身后传来李倩的声音:“你这样处理不行的。”

    听到李倩忽然自我身后说话,我下意识的回过头,便见李倩已经裹好了浴袍,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眼睛依旧红肿,但表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相反,我看她的眼睛里,好像也有几分愧疚。

    我心里更愧疚,叹了口气,说:“没事,再撒点烟灰就行了。”

    李倩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得去医院消毒清创,再包扎。”

    我抽了口烟,摆摆手道:“没事儿,止了血就好了。”

    李倩走到我身边,重新盘腿坐了下来,看着我,又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轻咬嘴唇说:“对不起。”

    我急忙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刚才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李倩叹了一声,说:“刚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不过你的伤,这么处理真的不行,得去医院好好做一做清创。”

    我呵呵一笑,脱掉身上的衬衣,指着后肩胛骨一个圆形疤痕说:“你看这个疤。”

    李倩看了一眼,惊讶的问我:“这是怎么造成的?”

    “子弹。”我笑着说:“我入伍第三年因为表现优异,被选入反恐部队,第五年在西北参加打击跨过贩毒罪犯的行动,一次围剿中,被毒贩一枪打中肩胛骨,当时我们正在国境线上,离最近的医院有一百多公里,当时我们连长用刺刀帮我把子弹从骨头里撬出来,全连的战友一起抽烟,把我的伤口当烟灰缸了,最后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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