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摇头:“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我只是合理地提出离婚要求而已。这些东西,我之前可是根本没有想过要拿出来的,甚至没有想过要追究令爱的责任,否则我怎么会在举报信里只字不提令爱的名字呢?”
她怎么可能当着任何人的面,承认自己就是威胁了李朝阳呢?
这种落人话柄的事情,她才不会干呢。
至于举报信里为啥不提秦爱?那是因为她当时根本不知道破鞋是谁啊。
秦厂长哪里知道这个原因,还真就信了宁夏的鬼话。
于是他缓了脸色,“宁同志,这件事情是我教女无方,我向你道个歉。你现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宁夏心里很是满意,这秦厂长是个聪明人。
“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想跟李朝阳离婚,让他补偿我精神损失费和青春损失费,另外,他必须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并签一份协议,保证将来不让我儿子赡养他。除了这几点之外,再无别的要求。”
秦厂长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道,“这钱,我给你,你……”
宁夏立马摇头:“那不行,我怎么可以要你的钱?我跟李朝阳离婚,自然是问他要钱。”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接秦厂长的钱。
回头人家要是故意整她,说她拿着那照片和信来敲诈勒索,公安立马就能把她给抓了。
现在好牌都在她手里攥着,要出什么牌,她说了算。
秦厂长觉得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乡下女子,简直比他们厂子里素来以精明出名的那位女书记还要更精明。
李朝阳是脑子进了屎吗?放着这么个精明的老婆不要,竟然会跟他家那不争气的东西搅和在一块儿!
虽然他不想贬低自己的女儿,但实话实说,眼前这个女子,不管是从容貌上还是从手腕头脑上,都甩了秦爱十条街。
或许,就是因为她太过聪明强势,李朝阳根本驾驭不了,所以才有了外心吧。
秦厂长心里有些烦躁,但也有些庆幸,庆幸这个女子很聪明。
她的目标很明确,拿钱离婚,让孩子跟李朝阳撇清关系。所以,她并没有直接把那些证据公之于众,而是找上他。
她口口声声说不想打扰他,更不会要他的钱。但实际上,她就是故意把他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然后由他去给李朝阳施压,替她达到目的。而且,还不会跟他撕破脸。
甚至,他还得欠她一个人情。
那几个被扭头去公安局的人,他还得求着她去公安局一趟,把那几个人给捞出来。否则那几人再把秦爱这个蠢货给供出来,公安再一上门,秦家的脸面算是彻底没了。
这女子,不简单啊。把事情一环扣一环的,全给算计到了。
秦厂长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但却也不得不摆出一副诚恳的态度来。
“宁同志,这件事情,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我向你保证,肯定会严肃处理李朝阳,让他尽快按你的条件,跟你办理离婚手续。”
宁夏满意地点点头,“多谢秦厂长,我就知道,这事儿找你肯定有用。”
秦厂长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两下,“宁同志,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做错了,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只是你看,公安局那边……”
宁夏立刻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儿我爱莫能助,他们可是当场被人能拿下的,证据确凿。难道秦厂长想让我去做假证吗?抱歉,我可不是这种人。”
秦厂长心头一梗,只觉得这女人滑不溜手,做事周全又谨慎,完全不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宁夏笑吟吟地道:“秦厂长,我看你事情也挺多,就不多打扰你了。希望我能在两天内就跟李朝阳把事情办妥,也省得大家都闹心,你说是吧?”
秦厂长沉着脸道:“那我可以额外再提一个要求吗?”
宁夏笑着挑眉道:“那些证据?秦厂长放心,我只要顺利离婚,那些东西对我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到时候,我会把东西交给你。”
秦厂长心里再次感叹了一声宁夏的精明,这才点头应下。
宁夏目的达到,麻溜地带着宁珩告辞离开。
嗯,做生意就得言而有信,既然秦厂长给出了诚意,那她也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来。
她可不怕秦厂长反悔,那些照片和信件,就是秦家的催命符。
至于那几个“人贩子”,她可管不着。既然敢伸手,那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至于秦厂长会不会想办法捞人,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一通折腾,一天就过去了大半的工夫。
宁夏带着宁珩回了招待所。
宁珩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坐得腿都麻了,回屋躺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妈,那秦厂长会把事情处理好吗?”
宁夏脸上敷着面膜,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当然,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早让人从厂长的宝座上给拱下来了。后天一早,咱们就能顺利拿到钱,然后跟那渣男划清界限了。”
等面膜揭下来,宁夏就进空间去准备晚上交易的东西。
按那人说的,猪肉这些东西各种准备了三十斤,然后又弄了五百个鸡蛋,一百斤大米。再准备了些、酒茶叶和糖。
烟自然是不能直接一盒一盒地往外拿,那些盒子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
所以,她把烟拆散,用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大盒子装着,又加了两盒雪茄。
茶叶就比较好弄了。这个东西的包装一直很简单,那些茶砖茶饼的包装,一直都是最朴素的纯白色纸。
大概就是越高端的东西,往往包装的越低调。
糖的话,就是些白砂粮,冰糖,还有一些糖果,想了想,她又加了两斤巧克力。
至于酒,她没打算弄。
这个东西的包装太过讲究,用原瓶,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问题。换瓶的话,味道瞬又不对。
而且,酒这个东西,越放越值钱。
等回头她安顿好了,就把那些好酒弄个地方好好珍藏起来,以后再换个包装,再搞个噱头,想卖个好价钱,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她要处理的是那些不经放,又没有升值空间的东西。
弄好之后,宁夏算了算价格,好家伙,竟然就五百多块钱的东西了。
别看东西不多,但她拿出来的可都是好东西。尤其是那些茶叶,只要识货,就绝对会愿意掏这个价。
想到那人说手表,宁夏又跑去钟表专柜,挑了一只款式极为复古机械表。
这表,在她前世的时候,能卖个大几万。
但眼下,它顶多就值个几百块钱。
把这玩意儿再放个几十年,又没多大的必要。万一它放个几年就坏了呢?
还不如赶紧把它换了钱,也算是物尽其用。
林林总总加起来,竟也有个千把块钱的东西了。
宁夏只打算跟那人做两次生意,所以自然是要抓紧机会卖东西的。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宁夏便让宁珩留在招待所,自己下楼骑着自行车,朝着昨晚那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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