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半场的人都听到一声球杆断裂的声音。
李宇恒眼看着自己打出的球无力地偏向了蓝方,弓鹤轩找准机会打马带球,饶过敌方,将球直接打进了。
铜锣发出震耳的一声巨响,比赛结束了。
看热闹的人都觉得意犹未尽。
看门道的人都看出李宇恒的不对,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球杆,已经折弯了头。
他这会只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将跟了他多年的伙伴给折断了,现在比输了,都是他的责任。
别人都退场了,李宇恒孤零零站在那里发怔,队友叫他也不理,那人摇了摇头,丧气地回去换衣服了。
皇后在铜锣敲响的那一刻发出叹息,“朱家公子刚刚那一球传的是极准的,没想到事情出了意外。”
皇后这样说了,自然有人附和。
多家夫人都在夸朱乐轩,样貌好,家世也好,球打的也好,不知哪家姑娘有这样的福分。
朱夫人这时候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家乐轩心里是有人了的,奈何那家姑娘拒绝了,也不知怎么了,定情信物都给了,把我儿耍的团团转,又是送果子,又是请游船,两家说着都要定亲了,她却连脸面都不要了,说什么别再纠缠的话。”
皇后本来是要给得胜的一方发彩头的,忽然听到有八卦,便对宫人摆了摆手,示意等等。
廉贵妃在这时轻笑出声,“能私下里送订情信物,说明对男方是有情意的,说不定就是使小性子,想拿捏一下你儿子。”
她笑看了一眼皇后,“既然两孩子有情,姐姐何不给他们指婚,解了朱夫人的气闷,日后也能传出一段佳话。”
萧王妃也在一旁附和,“贵妃娘娘说的及是,要是真有皇后娘娘指婚,这可就不是普通婚姻了,沾了一个贵字,女方在婆家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了呢。”
有人就好奇了,带着羡慕地问朱夫人,“不知是哪家姑娘,这般大胆?”
昌平侯夫人这时轻嗤,“这还用问,肯定是谢府的那位千金,前日当街被朱公子救了性命,京城早就传开了。”
余氏早就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了,要不是老太太死死按着她的手,她在朱氏张嘴的时候就站出来骂人了。
这时人们的视线都转向她,一脸好奇的又带着嘲讽。
“两家门第相当,余夫人是对朱公子不满意?”
谢老夫人开口道:“我们谢府是书香门弟,养出的女儿最是重视礼法和规矩,断然没有私相授受这一层关系。至于说不满意更是不敢,不过是孩子养得娇,怕她受不得异乡的苦,不舍远嫁罢了。”
廉贵妃道:“这有何难,在京城给朱公子谋个差事,日后就在京城当差,朱夫人还能拆散他们小两口不成,为这么一点小事坏了两个孩子的好姻缘,岂不是可惜?”
廉贵妃根本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谢府不想促成的婚事,她就非想搅合一下。
昌平侯夫人在一旁应承的,“即便没有私相授受这一说,朱公子当街将谢府小姐的腰都给摸了,仔细来说也是失了清白,你们咋还好意思计较那么多?”
老夫人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看着昌平侯夫人。
可是,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按最刻板的人家来理论,贵府深宅养着的小姐被人揽了腰抱了怀,可不就失了贞节。
魏卿玖这时站出来,她不满地反问,“听说昌平侯夫人常在琳琅阁定制衣衫,我听说那里的裁缝可都是男子,每一次侯夫人被裁缝拿着尺子全身上下比划一遍,还是心甘情愿张开双臂被人细瞧。若你这等言论成立,侯爷该休妻才对,毕竟夫人也失了贞节。”
琳琅阁只接到店预订,为了寻求做工精湛,每一件衣服都会重新为客人量身,且是脱了外氅只着中衣测量。
因着全京的贵人都经此一遭过,也没人说出什么不对。
谁叫人家的衣服裁剪出来就是好。
“你!”侯夫人气结,拔高了音量。
“那能一样吗,全京城的妇人谁没在琳琅阁订制过衣服?”
“夫人歪曲女子贞洁不是同等道理?若是当街被人救了性命,揽一下腰就要嫁,再遇到这样的事,女子直接叫嚷着让我死掉吧,不然一生要是遇到两遭,还改嫁不成?亦或者谁娶不上媳妇,就用一点阴谋诡计,设计一个英雄救美,说不定乞丐还能娶个高门。”
“你这叫歪理邪说。”
“我有没有歪理邪说大家心中清楚,因为有人故意拿这事做筏子讲出来污蔑姑娘清白,什么叫定情信物都给了?谢府小姐送人信物会拿我与表妹交换的帕子送男人?分明是有人居心叵测,偷了她的帕子在这里搞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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