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依柔可是知道母亲给阎嬷嬷送了三千两银票的事,今日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挖出来,大姐和三妹也在,日后让她怎么做人。
“娘。”
田雅岚看出二小姐的慌乱,越发认定自己抓到了二房的错处,今天一定要撕了苛氏虚伪的面具,让她把这些年吞的银子都吐出来。
她得理不饶人道:“二嫂,三个姑娘在这里刚好,如今府里出了贼,每个人都有嫌疑,那可是整整三千两银子。”
苛氏见她阴阳怪气,瞬间明白其意。
“府里丢了这么大一笔银子,是我管家疏忽。母亲,让许管事来问话吧,儿媳妇前几日查账房还无此事,儿媳妇也问个明白。”
田氏一笑,“二嫂,许管事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府库的钥匙只你二人手里有,却都不知情,难不成那么一大笔银子长着翅膀,飞了?”
田氏的表情就差直接骂苛氏是贼,骂她监守自盗了!
魏依柔急得直揉帕子,母亲怎么那么糊涂,用了这么大笔银子也没有平好账目?
苛碧莲感受到女儿责备的目光,很是心痛,连女儿都不相信她?
“既然是府上出了贼,那就将所有人都盘问一遍,定要查出此人。”
她对着身边的丫鬟喊,“宝琴,将库房里大大小小的管事全部叫来。”
田氏看她拿腔作势就想笑,“二嫂子,你这样问话怕什么也查不出来,谁会承认自己是贼,要我看报官吧。”
她眼里全是对苛氏的怀疑,笃定银子就是她花了。
苛氏却是点头,“先将人都叫来,盘问不出结果就报官。三千两可不是小数目,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苛氏这个表情让田雅岚心中一阵犯糊涂,难道真的不是她?
库房的人被带上来,许管事一进来就跪了下去。
“奴才有错,没看管好银两,请主家责罚。”
他身后的三人同样跪下磕头,脸色难看,显然感觉到他们摊上了麻烦。
苛氏问许管事,“到底怎么一回事?三日前你和我才对过一次账,府中财物与账本皆能对上,如今怎么就少了这么多银两?是银票,还是现银?”
许管事脸上的表情如同死了老子娘一般,苦着一张脸,“回二夫人,是现银。”
田氏思忖一下就觉得,就是苛氏干的。
“那么一大笔现银,装都要好大一个箱子,怎么抬出去的,没人发现?就是监守自盗!”
库房几人立即磕头,“奴才绝对没有偷银子,求主家明察啊!”
苛氏看田氏一直往她身上看,怒火压不住,忍不住吼出来,“田雅岚,你能不能把你的臭嘴闭上,你说谁监守自盗?”
魏卿玖要的就是两房表面的和气打破,彻底撕破脸,彼此看对方都恨不得她死。
田雅岚刚要回嘴,被老太太喝斥住,“闭嘴,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争闹,我信二媳妇,先查。”
“母亲,您不能因为她是您的外甥女就信她啊,你看看这个家被她管成了什么样子!”
魏卿玖时机差不多了,疑惑地问了一句,“库房所有人都在吗?怎么不见那位记账的先生?”
许管事看了一眼上头坐着的老夫人,“朱孝出府两日了,之前便三天两头地不做事,近来干脆不回来了。”
魏卿玖小嘴微张,“三日前府上丢了银子,这人就不见了,银子不会是被他偷了吧?”
苛碧莲看向老太太,“他可是朱嬷嬷的儿子,老太太安排进库房的。”
常嬷嬷心头一紧,趴在老太太耳边道:“老夫人,前几天就有人告诉老奴,朱孝常与府上的小厮们混在一处赌钱,莫不是偷了银子去外面赌了吧?”
老太太心口一跳:“什么?他赌钱这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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