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内,今日休沐,一应伙计都回去了,篱笆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魏汉生拿出袖袋里的字条,又看了一遍。
一早他被小二塞了这么一封信,半信半疑地来到这里。
原本不相信苛氏会背叛他,可是看到府里的马车,所有的怀疑全部都变成了打击。
车夫不知去了哪,酒坊院中静悄悄的。
他一把将手中信笺扯烂丢在地上,给文来使眼色。
文来小心翼翼地解开铁链,主仆二人蹑手蹑脚进了院中。
酒坊院正中堆放着山一样高的酒糟,二人绕开,看了一眼小院中的布置,西边摆着成排的酒缸,东厢房是作坊,正北三间房似有人住,只是这会房门紧闭,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魏汉生压低了身子藏在窗下,将耳朵贴在窗扇上,里面的对话声隐约传来。
“行了,别哭了,想想咱们的鸣哥,你也要忍下这口气。”
“要不是为了俊鸣,我在魏家是一日也呆不下去了,你不知道他昨日是怎么样一翻嘴脸对我。”
“呜呜呜……”
“好了,好了不哭,他不给你,我给你,转过来,痛快了就不难受了,乖……”
魏汉生眉头拧着,弓着的身子慢慢直了,他们在说什么,鸣哥?他们提到俊鸣是什么意思?
思绪翻涌间,苛氏的声音再次传来。
“哎呀,你急什么,一整日的时间呢,也不怕累坏了身子,我现在可只有你了。”
“不怕,哥哥有的是力气,攒着都给你……亲亲它,亲亲它。”
魏汉生想到里面的人要干的好事,心里忍不住骂:“这个贱人,自己但凡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都要发疯,这才将梅娘养在外面。她自己竟然在外面藏了汉子。”
男人黯哑的声音带着激动,“好舒服,碧莲……宝贝,好舒服……”
“呵呵……”
魏汉生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奸夫淫妇,不要脸的下贱娼妇,她竟然,她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苛碧莲,我草你个祖宗!”
魏汉生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家伙,抄起铁锨在手就去踹门。
魏汉生忍不了了,他忍不了了,头上的帽子都是绿的了,他现在只想进去给狗男女都给铲平了。
“臭婊子!”
他抬腿就踹,一下子门竟然没踹开,痛的他捂着腿唤文来。
“将这门给我砸开,砸开!”
文来也是全程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时也是暗暗咋舌,二奶奶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背着二爷在外苟且。
二爷发话了,他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去踹门。
苛氏在听到二爷的叫骂声时,魂就吓飞了。
她苍白着脸就要起身穿衣,可身后的男人已经进入忘我的地步。
“停,快松开。”
田富贵也是痛苦,他知晓苛氏今日要来,提前吃了大补的东西,为的就是想二人玩得尽兴。
这会在兴头上,药力上涌,他哪里停得下来。
“马上,马上就好。”
苛氏想逃,可是她的手被田富贵死死抓着,背着身子正由对方推车犁地。
二爷进来时,看到火炕上二人肮脏的一幕,喉咙处一甜,差点被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苛氏!我要杀了你个荡妇!”
他手里抓着铁锨,劈手就拍了下来,苛氏奋力往炕里躲,露出一脸错愕脸色都变绿的男人。
“二爷……”
魏汉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
“是,是你!”
奸夫竟然田雅岚的三哥,那个田家最会做买卖的田老三。
“二爷,二爷你消消火。”田老三在一旁找着衣服往身上套,看着刚举在头顶的铁锨也是脖颈子发凉。
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挪动身子的时候,一脚伸了出去,将魏汉生踹个正着。
魏汉生做了十五年文官,早就变得弱不禁风,一踹之下铁锨没拿住,身子踉跄往后退。
田老三趁机夺门就要跑。
“文来,给我将门口堵住!”
魏卿玖此时挑着车帘张望着,对魏怡婷道:“爹爹和嬷嬷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魏怡婷在车上坐得有些冷,脾气就大了起来。
“真是烦死了,饭没吃到在这里等。”
“三妹,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里怎么这么不安?”
魏怡婷一把将车帘落下,喊着车夫:“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叫嬷嬷回来,我要回府了。”
车夫听令小跑进了巷子,这时躲在暗处的莫归也出动了。
“老板,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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