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依柔听见王妃会给她好处,当即喜出望外。
她今天来,就是给魏卿玖拉仇恨的。
谢老夫人再疼魏卿玖,她也是要回王府生活的,得不到王妃喜爱的郡主又如何,还不是要吃苦头。
于是她避重就轻,专挑于魏卿玖不利的说。
她绘声绘色地道,“她是我父亲在青平捡回来的女人生出的孩子,那女人难产,生下她就死了。我父亲并不知救回女子的身份,为了给大姐一个家就称是自己的女儿。”
“可是大师给姐姐算过命,说她命里克亲,不能养在身边,于是过了十六才接回京城。大姐面上看着温柔和气,实际是非常记仇的,她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唤我母亲为姨娘,理由是我母亲在她母亲后面入府,一日为妾终身是妾!”
魏依柔一句话就戳中了庄王妃的肺管子!
一日为妾终身是妾!
她是懂得如何让人难受的。
华氏本就锋利的眼风几乎要插死魏依柔,语气里都是寒霜。
“你说的是真的?”
魏依柔垂着头,嘴角勾着阴险的笑,道:“她是我名义上的大姐,不敢污蔑她半个字,这些随便找人打听都是有依据的。”
李咚雨趁机劝道:“母妃,您说什么也不能认她,否则她定然也这样对您?”
她的母妃就是正妃!
华氏指甲死死抠在肉里,声音冷的都快出冰渣子了。
“你来就是与我说这些?”
若是过来就为了说这些,眼前这个女人就该死!
魏依柔再次磕头,“不,民女其实有更重要一事告知庄王妃,便是她克亲是真的。大姐回京后,家里接二连三出事,短短半年不到,我母亲、祖母、三叔还有父亲的庶长子都死了。”
“啊!”
李咚雨吓得往母妃身边靠了靠,“母妃,雨儿怕。”
华氏的脸色也变了,这世上会有这么邪乎的人?
魏依柔还没说完,继续道:“如今的魏府用家破人亡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说到这里,她觉得该表现得伤心一心,于是掐了自己一把,挤出一行眼泪。
她哽咽着道,“若大姐不克亲,她母亲怎么会生她难产,若不是她克亲,家里怎么会接连死那么多人,若她不克亲,魏家哪会只剩下凄凉来形容。”
她跪行一步,一双泪目满是苦楚,“王妃,民女一是想告诉王妃,她很危险,很可怕,希望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二来是想求王妃能给一个恩点。”
华氏早就被吓得一身冷汗!
可听魏依柔想要恩点,忽然就觉得这些事没那么可信了。
糊弄人,想要好处的戏码罢了。
她自己就擅于谋划与阴谋诡计,只信事在人为,不信神鬼论调。
可是如此一来她想不通,一个才回京的小丫头,是哪里来的本事能把一府搞散了。
当年她害一人,都要谋划数年,魏卿玖是怎么做到的?
李咚雨却是怕的要死,她盯着自己的手掌,拿着帕子使劲擦着,“母妃,怎么办?我今天打了她的婢女,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样,她会不会使用妖法害我啊!”
“别胡说!”
华氏冷斥道:“你身上流着皇室血脉,妖魔鬼怪还伤不到你。”
她见女儿被吓到了,不想再听魏依柔危言耸听,现在她看向魏依柔,满眼的厌恶。
这种出卖至亲的小人,最是不耻。
她问:“说吧,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恩点?”
魏依柔心有不甘,她不想继续做奴婢,可也不想就此离开定国公府,她还想不出能让自己上位的办法,但一定要有银钱。
像父亲说的,银钱要多少合适?她的三言两语对方能赏个一百二百两就是恩点了。
这么一点银子在国公府打点人际关系都不够用。
她将头垂低,大着胆子道:“民女想求王妃能给父亲在京外六部安排一个差事,让父亲有机会远离京城。”
庄王妃眉毛不自然地挑起,随后讥讽一笑,“年纪不大,野心不小,张嘴就要差事,你当差事是田间地头的白菜,想取就有?”
魏依柔给她磕头,“王妃,民女也是迫不得已才求您的,实在是与她接触过的亲人不是死了就是重病,再就不倒霉。但远离京城在外做生意的大伯一家却没受半点牵累。”
她跪行几步,到了庄王妃脚前,匍匐磕头,“王妃娘娘,民女是真的没有法子了,如今只想求一家人平安和顺,求您看在民女告知实情的份上,应了民女的祈求吧!”
华氏是谁,忘恩负义几乎是生来就会的本能,和她要恩点?
她招了招手,“你过来,再靠近一些,本王妃好好想想如何应你的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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