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两位夫人前去萧王府吊唁,回来后,余氏和林氏都忍不住唏嘘。
林氏道:“现在越想咱们玖儿越是有福气,那个祁幕辰竟然这么不是东西。”
余氏也道:“她竟是为了那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这也太傻了。”
林氏道:“如果站在李郡女的立场上来想,也不难理解,她本就名声不好,失了萧王的宠爱,萧王妃又不容她,若是祁幕辰与妹妹私通被世人发现,那男人也就完了,她俩有婚约,肯定是她站出来维护男人的名声,损失最小。”
“可惜了,人家根本不领情。”
余氏:“可不是不领情,因为祁芷因也死了。”
房中之人无不唏嘘。
陈嬷嬷忍不住问:“这事该是有人算计吧,小公爷就没查?”
余氏摇头,“大爷上朝回来说,第二日皇上就罢免了他的职位。要我说,他活该,肯定是得罪的人太多了,有人看不过去。”
老夫人道:“要我说,他也是活该,忘记当初是怎么害咱们玖儿的了,亏得玖儿福运深,躲过他们兄妹两次暗算。”
说着说着,老夫人的神色忽然就不好了。
她问,“陈嬷嬷,老爷回府了吗?”
陈嬷嬷道:“老爷正在书房与门客们谈事呢。”
“母亲,您怎么了,怎么忽然脸色这样不好?”
老太在坐不住了,起身向书房,“老二媳妇,那匕首查出出处没?”
林氏忙跟了上去,回道:“夫君这两日都在衙门当差没回来,一会回来了让他先回母亲。”
老太太心不安,快速到了书房。
老爷子正在和门客商量事呢,见她这般慌张还是头一次。
“你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也不避讳家里的门客,道:“老爷,我总担心玖儿那边会出事,你安排些人手去接应一下吧,多安排一些,若是回京的时候真的传出疯言疯语,有咱们自己家人在旁陪着,也不至于说的太难听。”
太师见她这般,劝道:“那不是有弘益陪着呢吗,她自己亲哥哥在身边,谁还说难听的?”
至于安排人手去照应,倒是可以。
这时,谢锦从衙门回来了,他先给父亲问安,见母亲也在,便将那把匕首拿了出来。
“父亲,匕首出处找到了,去年北狄商人来京,曾出售三枚精钢打造的匕首,另外两把燕王收了,最后一把正是祁幕辰买了去。”
太师听闻也没办法淡定了。
他怒拍桌案,“那个小人,果然是他。”
白日里才受了皇上训斥,夜里就到他谢府害人,孰可忍孰不可忍。
“老夫现在入宫,必要参他祁幕辰一本,他就这样离开京城太便宜他了,这等男盗女娼的货色,必须要受到严惩!”
太师原本对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不屑一顾,他的心思在朝堂上,在百姓心上,在几位皇子谁适合储君人选上。
现在,他必须要祁幕辰受到惩罚,不但祁幕臣有罪,他爹定国公同样有罪,教子无方!
他还不忘记叮嘱谢锦,“老二,点二十名护院到蜀州,要身手最好的,父亲担心那个小人去了蜀州。”
老爷子不愧是老谋深算,知道那晚夜袭的人是谁后,他立即想到,祁幕辰对玖儿的执着,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这边入宫,定要皇上将人抓回来,若是没能将人带回,也要定他通缉犯的罪名。
谢太师是真的霍了出去,定要给祁幕辰叩上罪名才行。
另一边。
萧王府发丧过后,朱氏忙了一天,才将客人都送走。
撒了一天的谎,最后她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李思慧那个贱丫头就是为爱而死,与她杀死魏氏,逼迫她到庵堂里没有半毛关系。
华氏留在最后,她假意伤心道:“我那表妹只得了思慧一个女儿,一时想不开去了是她命不好。多谢弟妹为她这样大操大办,让她来世能投胎一户好人家。”
朱氏腼腆一笑,“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华氏又道:“程将军昨日来信了,称苏大人已经到了蜀州,一切计划照旧,等那边传来好消息,妹妹这里就可以动手了。”
朱氏慧心一笑,二人谁也没有将魏氏的死放在心上,反而都觉得她死的真是时候,将来分利的时候,还能少分一杯羹。
蜀州。
三年干旱,忽然盼来了降雨,绝望中的百姓顾不得那雨水浇在身上冰冷的感觉,纷纷将家中能盛水的容器都拿出来承雨,他们自己也站在雨下,感受着雨水冲刷的感觉。
苏烨也是心情大好,现在是四月,若是能下场透雨,今年的春耕还不算太迟。
他打着伞,带着博衍和齐风去察看施粥的情况,意外看到魏卿玖也在这里。
“玖儿,你出来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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