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叱责一句,苦口婆心。
“玖儿,你与苏大人早晚都会成为一家人,婚前过多相见总归对你名声有损。你父王不好意思出言与你说这些,你也别拿给老夫儿诊脉为借口,哄骗咱们不是?”
所有人都看过来,刚刚魏卿玖说的“仁义礼智信、天地宗亲师”就全成了笑话。
华氏心下讥讽,就你也敢说出那样正义凛然的话?
今日不打破你的脸皮。
她道:“这如此顶撞你父王,真的是太不孝顺了。”
魏卿玖就知道昨夜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关,华氏必在这个时候等着她。
庄亲王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气怒未消的表情看着她。
魏卿玖被揭了短,也不狡辩。
她干脆道:“昨夜我确实去见了苏烨,因为有人给我下毒,我害怕步大姐姐的后尘,怕同样是在未出嫁的三个月前被人谋害了性命。”
魏卿玖亲不在意在这个家里,那点淡漠的亲情。
她哂笑:“当年大姐姐离世,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病故,只有苏大人一直有所怀疑,从未放弃查找真相。”
“父亲,你相信一个非常健康的人,又有医术最高的太医在侧,一个小小的伤寒真的能要她的命吗?”
“姐姐的离去没有人疑惑,我住的院子有人下毒。两件事都是随便处置了一个下人便不了了之,我去找苏大人倾诉此事,陈诉女儿心中害怕,真的有错吗?”
“你!”
庄亲王没想到女儿会用如此冷漠切寒凉的语气与他说话,她竟然说家人对她漠不关心?
竟然还拿当年翎羽的事情戳他的心窝子。
“你,你就是回来忤逆顶撞我的吗?”他高抬手,巴掌举起。
可对上女儿那双清澈如波,眼带质问的眸子,那巴掌怎么都没有落下。
当年翎蕊出事,真的不是意外吗?
华氏此时尖锐地叫喊出声,“佳仁,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影射谁?”
“王妃娘娘,你在怕什么?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当年大姐姐身边的人伺候不周,导致大姐姐也了意外,你激动什么?”
庄亲王的头又疼了,他不知这个女儿到底要不要认回来。
他疲累地叹了一口气:“你太心急了。”
魏卿玖今日如此,也是因为父王昨日处理事情伤了她的心。
谁也不可以包庇那个女人。
“父王,我每日都要出府给外祖母问诊,还请您恩准。”
庄亲王一声冷哼,“府有府规,昨日之事不对你问责了,日后不准你随便出府,一切都按府规来办。”
“好,我按规矩来行事,若是有人相邀呢,女儿也不可以出府?”
“待嫁之人,恪守规矩,直到出嫁。”
父女二人这一次针锋相对,魏卿玖被限制了自由。
回到院中,珊瑚对此事忿忿不平。
“王爷这就是迁怒,如此一来,城外布施的场景郡主也参预不上了。”
提到城外布施,魏卿玖的眼皮跳了跳。
当初她只是不想王府承办宴席,不想当京中权贵眼中的猴子,才提了这么一个建议。
可是从一万两布施的钱粮,变成十万两,这件事情的反响太大了。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这样盛的风头落在她身上总归欠妥。
她也不希望被人推至风口浪尖太过出风头。
思虑也几日,她又找到了庄亲王。
“父王,女儿有一事想与父王商议。”
王府在四个城门外支起的施舍粮食的棚子在筹建时,就将消息散发了出去。
今天第一次发放粮食,庄亲王是要亲自到场,以示王府的福泽与恩惠之意。
他看了一眼时辰,眉头蹙了一下。
“何事?”
魏卿玖一改之前的冷漠,笑吟吟上前。
“父王,女儿思虑了几日,想换个名义布施,不想再以我的名义做此善举。”
庄亲王还在生她的气,听她这样说,冷哼一声。
“你还怕自己压不住这福气?”
华氏蹙眉,事到临头,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问:“那你要以何名义?”
“十万两白银买回来的粮食能养二十万大军半年之久,女儿想不如改名头是为圣上祈福,为天下百姓祈福的名义,父王觉得如何?”
如此一来,就不用那么高调地将她架在高位,以王府、太师府、大学士府为带引,也算是给朝臣做一个表率之举。
“若是各地方官员皆能以此为引,时不时行善举,朝廷也能减少一定量的压力。”
庄亲王听了,赞许地点点头,如此一来庄亲王府得一个好名声,子女们也都能受益,比一开始只为认亲做善事要好上许多。
也能得皇上的稍许夸赞。
华氏却莫名地有些慌了,以为皇上祈福为由布施,万一出了岔子……
她忙对身边的丁嬷嬷小声道:“叫焦氏兄弟快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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