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苦主找上门来了。
林茗烟跟四爷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表演欲。
不过,她打了个喷嚏抱怨:“爷,你这不是让自个儿鼻子受罪吗?!”
这呛人的味道,要是让她进屋来,那今晚就不用住人了。
四爷耸耸肩,两手无奈的一摊:“爷也没想过能有这出啊。”
茶茶要是不来,这女人这辈子也别想进这个门啊。
当然了,现在也不能让她进来,不然晚上他们俩没地方睡觉了。
好在苏培盛还算靠谱,直接把人拦了下来。
摆出一张笑脸:“哟,这不是金姑娘吗?”
“挂上金豆子可就不漂亮了,快去边上整理整理。”
要说金姑娘来了之后最喜欢谁,那肯定是苏培盛的。
听说这人是个太监,可是她看他却像她爹差不多。
她提出来的什么要求,他都能轻易满足。
还特别能懂她的一些小心思,不仅送了好看的衣裳首饰,还送了一堆胭脂水粉。
这些东西她以前在店里看到过,虽然说没看一会儿就被掌柜的赶走了,但是那盒子她是记下来的。
这些水粉都是城里最好的那一款,苏培盛足足给她送了几十盒呢。
所以,金姑娘会对其他人呼来喝去的,对苏培盛那是服的很。
此时苏培盛一劝,她也就跟着去梳洗。 。
苏培盛把人送去,立刻转身掩住口鼻。
心说早知道不送这最差的香粉了,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嘛。
原来他这个内里藏奸的,叫人送来了同款的包装,装上了最差的东西。
把人家小丫头骗的团团转呢。
他有条不紊的来禀告四爷,四爷思考了一番,决定把见面地点摆在院子里。
林茗烟立刻给他找了件披风穿上:“现在都十月了,可别着凉了。”
腿伤着呢,又瘦了这么多,可不能再着凉了。
四爷看了看窗外还绿着的树叶,只能无奈的穿上了披风。
小太监们把他连椅子一起抬到了院子里的凉亭里,林茗烟坐在边上淡定的看着。
金姑娘过来的时候,看着她在边上坐着,白眼能翻上天。
林茗烟看到她吓了一跳,只见她两边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红红的都挠破皮了。
她看了一眼四爷,四爷回以惊讶的眼神。
她从四爷眼里看到了大大的问号:武氏用毒了?打成这样?
林茗烟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毕竟武氏做事,她也预料不到啊。
四爷轻咳一声,问道:“金氏,这是怎么了?”
金姑娘现在是连哭都不敢哭了,不然眼睛再肿了就看不见路了。
好在她嘴巴没有受太大的影响,还能叫屈:“四阿哥,我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
“遇上您的媳妇,就给我一顿好打!”
“呜呜呜,京城的女人太凶了,要不你还是让我回家去吧?!”
四爷本来想演个戏的,但是这人话里话外说茶茶的坏话,他懒得废那劲儿了。
他把手里的佛珠串往桌子上一丢:“既然是这样,那就满足你的愿望吧。”
“苏培盛,准备准备,送金氏回家去吧。”
反正这些人他都监视起来了,留不留这个女人,都无所谓了。
苏培盛忍住笑意回答:“嗻~”
转头对金姑娘道:“金姑娘,主子爷准了,您请吧。”
他也是个损色儿,故意说的四爷对她有什么大恩大德一样。
金姑娘懵逼了,改口道:“不是,四阿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这个女人她太凶了呀~”
你们主仆都听不来重点了吗?
什么想回家,她是来告状的啊!
“掌嘴!”四爷一拍桌子,是真生气了。
苏培盛有点为难,这脸都肿成这样了,往哪里掌呢?
但是主子爷的命令谁敢违抗啊,只能叫小太监执行。
小太监也是聪明的,主子爷说了掌嘴,她的嘴巴刚好还好着呢。
这不就拿小竹片打嘴巴。
“呜呜~~”
┭┮﹏┭┮
真疼啊!
金姑娘这下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荷姨说这些鞑子都不是好人啊!
对待她这个救命恩人,是说打就打啊!
呜呜,问就是后悔!
林茗烟还想着能从这女人身上帮四爷找线索呢,见状赶紧拦着:“行了行了,别打了。”
“不过是个乡野村姑,没规矩也是正常的,饶她这一回吧。”
四爷不太高兴,但是看茶茶满眼兴味儿,便挥挥手让人放开她。
可怜金姑娘白白被打了一顿,这下整张脸就肿成猪头了。
一张嘴巴就痛,这还告什么状呢?
只能恨恨的瞪着林茗烟,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
苏培盛又过去安慰:“哎哟,可怜见的。”
“金姑娘,都怪奴才忘记给您提个醒儿了。”
“我们主子爷对福晋啊,那是喜爱的如同眼珠子一般的。”
“您说您得罪谁不都是没事儿,怎么就得罪福晋了呢?1”
说完还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道:“本来你这荣华富贵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下得罪了福晋,还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未可知啊!”
金姑娘这下是真的急了,她有没有荣华富贵不要紧。
荷姨他们还要靠她打入鞑子的内部,好干成大事呢。
她立刻忍着痛问:“呜呜~公公,那我肿么办哇~~~嘶~~”
苏培盛心里笑的直打跌,死死掐住大腿,面无表情道:“想办法跟福晋认个错吧,要是福晋原谅您了,那一切都好说啊!”
说完又给她送了药膏,送她回去休息上药。
这回他不敢给不好的药了,因为他看出来了。
金氏这脸打一下就肿成这样,肯定是那劣势的胭脂水粉的作用。
后头四爷拿这人还有用呢,不能让他坏了事儿。
金姑娘回到偏院上完药,总算是松快一些了。
不过脸虽然是不肿了,但是脸上的伤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从小到大虽然也没过什么富贵日子,可是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啊。
这样想着,便有点想她荷姨了。
她借口说要睡觉休养,支开了伺候的奴才,从偏院的狗洞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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